周程远没想过会瞒过周雨珊,只看了她一眼,也很平静。 周雨珊顿了下,继续道:“她就是喜欢你又怎么样?你真把自己当她亲叔叔了?周程远,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别说只是喜欢你,她就是睡了你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周雨珊:“我看你就是仗着她年纪小好糊弄,但凡她再胆大一点,要真一不做二不休睡了你,你还能不负责任?她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折腾?” “周雨珊!” 周程远太阳穴直跳,他攥了攥手指,出声制止。 “放心,那小鬼听不到,这招用不到你身上。”周雨珊略微讽刺道,“而且,我又没有说错。你不是想报恩?他们家对你的恩情,搭上一个你,好像也没什么。而且倪音哪里不好了?又年轻又漂亮还有钱,你人老珠黄凤凰男,你俩谁配不上谁了?” “……” 周雨珊又补充:“哦不,她没有见过世面,眼神不太好。” “……” 拐弯抹角的骂人,周程远听懂了,他无从反驳,周雨珊并没有说错。 许久,周程远说:“我是她长辈,我年长她九岁。” 这段时间周雨珊被折腾得不清,也确实对倪音心软了,她哼笑了声:“那你可得记清楚,别玩什么他逃她追他们插翅难飞的游戏,我还不想成为你们play的一环。” 周程远:“……” 打完针,没过多久倪音就退烧了,急诊科病床有限,又观察了会儿,确定不会反复后,周程远便把倪音带了回去。 倪音是在清晨七八点的时候醒过来,窗外仍飘着冬雪,灰霾色天空,低低沉沉,像是没有天亮一样,她睁开眼,入目是粉色的床具、几乎将她包围的毛绒玩具、熟悉的布置,未有丝毫改变,她回到了她在周程远家里的那个房间。 倪音有点惊喜,又有点惊慌,她坐起身,下意识喊了声“周叔叔”。 为了方便照顾倪音,卧室门虚掩着,听到里面传出的动静,很快周程远走了进来,他一只手拿着药,另只手端着水杯。 倪音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周程远朝她而来的身影,她眨眨眼,微微酸涩,有点想哭,她没有自讨没趣地问周程远是否不再赶她离开了。 “周叔叔。” “嗯。” 周程远垂眸看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倪音:“哪都不舒服。” 周程远又看了她一眼,没接腔。 倪音老实回答:“浑身都疼,没力气,还有点饿。” 周程远点头,不似以往那般,会趁机说些教训她的话,他俯身,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细心把药片拆好放在旁边,催促道:“先吃药吧,等会儿给你做饭。” 语气温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