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木艺厂的事儿为重,那个张俊楠的家人还是需要再安抚一下,剩下十几个有意见的,你也处理一下。我就不留你们了。” 说完就准备送客了。 龚红标显然也是做好了准备,直接拿着公文包,就准备上任,邬汇雍这才开口:“赵主任,这事儿恐怕不行。” 龚红标都愣了,赵明志也愣了:“什么不行?” 邬汇雍就说:“是这样,我们厂许厂长不在,您没告知她,我们不能贸然接受。而且,木艺厂是燎原总厂的四分厂,燎原总厂目前下属于市局,你们燎原县委派干部,又没有市局的通知,我们没办法接收。” “否则的话,这一个副厂长,那一个副厂长,我们是生产企业,要这么多副厂长干什么?” 这话可就太难听了,赵明志的脸都绷起来了,“邬主任,你怎么说话的?” 邬汇雍笑眯眯:“我这不是在说程序问题吗,也是为了龚厂长好。干部任命国家三令五申,要慎重,我们也不能如此草率。” “更何况,这新厂长上任,不就跟新媳妇进门一样吗?怎么也要热热闹闹,让大家欢迎欢迎,这直接回去,那不就差点啥。不如这样,您跟市局商量好,我们到时候准备准备,一定好好搞个欢迎仪式。” 那偷偷领回去的不就是妾吗?这骂的太难听了,龚红标指着邬汇雍就想反击,邬汇雍偏偏指桑骂槐完了跟个没事人似的:“我们热切地盼望着你的到来。” 然后,果断告辞。 等着一走,赵明志就直接将茶杯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杯盖一下子跳了起来,落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 “这个邬汇雍原先说话和和气气,跟了许如意后,现在变得阴阳怪气。” 龚红标把门关了,拿着扫把扫了扫,这才说:“那怎么办?我这是去还是不去?真要问问市局吗?” 赵明志倒是不担心,“他不说许如意不在不收吗?明天我送你去,这是县里的意思,我看她收不收。” 许如意下午到了两点就去了省厅,这次小赵秘书也不在,显然是去接人了,她略微坐了坐,就瞧见了陆时章风尘仆仆地大步走了进来。 一瞧见许如意,他就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得早早的等着,我没找你,你却来找我,是有事吧。” 许如意点头:“还是上次的事儿,有了点新变化。” 陆时章就笑了,“如果是上次的事儿,我可以大胆的告诉你,许如意,无论你原先有多困惑,但是从现在起,这些你都不需要考虑了!” 陆时章是个内敛的人,干什么事情都是游刃有余,从不说大话,这是他第一次,居然这么大开大合地承诺,许如意不由地被感染了,笑了出来。 “你这是上达天听了吗,居然这么承诺。” 没想到的是,陆时章将包一放,扭头笑着说:“我有时候觉得,你真的有点神奇在身上,许如意同志,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会连这种事都猜对了呢?” 纵然许如意知道,陆时章是从京市来的,可是她也没想过他能上达天听! 许如意当时问他,其实还是更多的从政策上考虑,能不能有什么政策可以让她放手去干,而不是被这些人拖后腿。 所以这会儿她是惊奇且惊诧的。 陆时章并不觉得她的反应有问题,事实上,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快有批示。 陆时章笑着说:“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正在酝酿如何打破大锅饭,提高企业效率的文章,我用你提的素材,写成了一篇文章叫做《大锅饭真的应该继续吃吗》,投稿到了内参。” 原来是走的内参,怪不得这么快! 许如意渐渐回归了理智。 陆时章接着说:“而这个问题,恰好是改革开放后我们很多企业面临的问题,内参本身就在调研。我的文章以燎原厂为例,讲述了最基层的小厂借着改革开放的时机,做大做强时遇到的大锅饭困境,恰好提供了来自基层的声音。” “他们认为燎原厂走在了改革开放的前列,你们所遇到的问题,也是诸多企业将会而且一定会遇到的问题,所以将这篇文章提交了上去。” “前天,收到了批示:解决大锅饭,才能解放生产力。不能一边催着发展,一边绑着手脚,要给企业足够的自主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