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相互试探磨合,再次建立信任,人工、时间、产品的试用,这些成本非常高。” “而偏偏,我们国情如此,导致这个成本更高,让我们有需求就联系他们,几乎不考虑新的合作对象,他们为什么不赚取超额利润呢。” 懂进出口的不一定懂经济,但许如意解释的已经足够清楚了。 其实平时也有很多这样的道理啊,你经常去的小店可不一定因为你是熟客优待你,反而会更怠慢你,你最善待的那个人,很大可能是最辜负你的人。 人性如此,做生意更是如此。 许如意瞧见,不少与会的省厅领导,包括杨又春,都用钢笔在本子沙沙地记录着。 倒是周雄安愣在原地半天,这会儿也没说反驳,过了一会儿后,他倒是磊落,竟然点头了:“怪不得我们每次购买设备,价格都居高不下,我们能够交易的公司太少,所以才被拿捏。” 但他显然还是不认同,“可现实如此,我们去哪里找那么多竞争的公司呢。” 许如意就知道,这应该是他最后一个问题了。 她就问:“周组长,我记得第一组的方案后面,列了不止这两家生产商,除了其他的生产商,还有好几家代理商,这就是我说的竞争公司。” “不如等他们的报价出来,我们再看看。说真的,我认为两家不足以动摇我们的方案。” 一说这个,周雄安还没说话,一直听着不吭声的高林先开口了:“这个后面的代理商,我们没有发去问询。” 许如意都愣了。 这可是她没想到的,“为什么?这些代理商也是卖机床的,甚至业务比生产厂家更多元。” “是我删除的。”周雄安冲着杨又春他们解释:“中间商和代销商,前几年的引进工作,我们也曾经接触过,但是他们的报价都高于原厂。” 甚至他还给许如意打了个比喻:“其实也好理解,就像是你们厂里生产的收缩推车,请问你的出厂价是多少?” 许如意知道他的意思,直接报了出来:“出厂价20美金,我的美国包销商罗伯特先生给各大卖场的价格是32美元,而他们销售价是40美元。” 周雄安就立刻说:“对,你看,包销商和代销商都贵了这么多,我们为什么要买贵的,不从厂家买便宜的?所以,根本不用费这个功夫。” 哪里想到许如意却说:“周组长,这些常识我自然知道,但是有些常识,您恐怕不知道。” “代销商的价格的确要稍微高一些,但是代销商提供的服务也是生产厂家不可比拟的。譬如说珩磨机,冷却液箱可以由我们自制,但是机床部分我们可以用pp公司的,电气部分我们可以用gc公司的,液压装置可以用意大利的。” “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选用最合适的零配件,而不是最贵的。代销公司不但可以帮忙设计组装,甚至还能够指导,试用和培训。” “从零配件上节省的价钱,抵消他们的服务费,我们的价格并不会很高。” “您这样问都不问,就把代销公司取消了,怎么可能引入竞争呢?” 居然还能这样? 大部分人都快速地记录着,除了郭海英他们,因为许如意都跟他们讲过了。 周雄安这会儿能给的回答是:“这太想当然了。你们把他们当菩萨吗?” 这就是不听劝了,再说下去就不是论证,而是吵架了,许如意直接闭了嘴。 周雄安的倔显然是省厅有名的,而且两个人把能说的都说了,陆时章直接问:“大家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谁也不如许如意懂行,谁也不如周雄安接触进出口业务多,自然一片安静。陆时章就说 陆时章问了一下杨又春:“厅长,您看呢。” 杨又春并没有这会儿下结论的意思:“你们的想法,省厅这边已经知道了,具体应该怎么办,我们还需要研讨,时间也不早了,今天的讨论就到这里,先散会回去接着工作吧。” 显然这事儿得听通知,不过想也明白,都已经进行到这种阶段了,任何决定都要慎重。 所以,领导一放话,大家都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许如意其实想跟陆时章再沟通一下,但今天这个时机不合适,也跟着离开了。 大家都是同事,如今有了分歧,刚刚在会上简直是针锋相对,所以也挺泾渭分明的。 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