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说道:“我在报告上提到了整机进口和部分进口的问题。” “我听了整场会议,也听了专家们的介绍,目前我们国家进口都是整机,但我认为这样极为浪费。” “就譬如说这个精密外圆磨,整机进口是三万一英镑一台,其中主机一万八,附件一万三。可如果分解开呢,主机里面,像是液压箱等我们都可以生产,附件里面,砂轮平衡器还有夹具等我们也可以生产。” “如果这部分我们都不购买,只买我们生产不了的,一台机子可以节省55%。那不就是一万多英镑省下来了。” 陆时章是在国外待过的,但他不是这个行业的,他参与的所有的设备进口项目,从来都没有说可以分着买,他都不敢置信,问了一个他平时绝对不会问的问题:“可以这样?” 许如意笑着说:“他们国外都这样,一套机器里面可能有日本的,英国的,美国的,只是我们不这样买而已。当然可以了。” 这可就太省钱了! 这简直就是打开了新大门! 陆时章有点兴奋,接着往下问:“可我们如何确定哪些能生产的,哪些是不能生产的?” 许如意对这个早就想好了:“这分两种,一种这个机器我们完全没有见过,那么我们可以向对方索要相关资料,甚至还以为派懂行的人去看看。一个人的路费才多少,一次又不是只看一台机器,能省下多少,这个不用算就知道。” “当然,我知道您会问,这样是不是太耽误时间。但是,陆厅长,其实耽误时间才是对的,是我们平时掏钱太痛快了。“ 许如意侃侃而谈:“国外购买机器,都是慢慢看,慢慢试,他们有专门的生产工艺师,前期工作做得多,将所有的问题,包括但不限于参数、性能、价格、售后等都一一列举出来,找出最优配置,才会下单购买,平均下来,一年半载都是正常的。” “而我们的做法是,我需要一台铣床就去买了,但是实际上,铣床也有很多种类,跟不同的设备配合效果也不同,着急地去付钱,结果就是胡厂长不满那个的问题,有的机器花了大价钱买回来,居然厂子里闲置,这是前期工作不到位啊。” 生产工艺师? 陆时章将这个名次在嘴巴里嚼了一下,才吞咽下去。 许如意说的是普遍现象,其实也不是大家愿意这么做,实在是缺乏了解,要知道大家手上的都是十几二十年的机器,谁知道如今国外发展到什么情况了,只能摸石头过河。 所以,陆时章也说了:“这不能完全怪我们的企业,只能说,这是我们摸索向前没办法绕开的石头。” 许如意同意这个说法,所以她并没有觉得自己知道这些有什么得意的,而是一知道现在哪里有信息遗漏,就老老实实全部拿了出来。 如果她想造成必须选我的想法,可以说的写的更粗糙一些,但是她不能。 因为这是她的前辈们真金白银买来的教训,是他们跌跌撞撞闯出来的道路,她只是搬运者而已。 所以,许如意说的格外的认真:“我同意,不过现在我们知道了,就可以去谈去试,这么多厂家,一个不愿意找别的呗。付钱的才是祖宗。” 这词说的陆时章都愣了,但随即就笑了,可不是吗?颠倒了! “那第二种呢?” “那就是我们见过,这可最简单了。就像是有些机床,同型号我们都进口了上百台了,那我们找个离得近的厂子去看看呗,都是一家人,肯定会让看的。” 陆时章点头:“对,是这个道理。” 但他随后就说:“这是进口,那剩下改不了的,你这上面可写的是用原厂件自行维修,这都几十年的机器了,哪里来的原厂件?咱们也不是没接触过,他们根本修不了,怎么来维修?” 他说完就发现,不知道何时,门口已经站了不少同事——汇报工作都是开着门的,尤其许如意还是个女孩子。 让他意外的是,厅长杨又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居然也在外面。 发现他看到自己,杨又春摆摆手,意思是让他别吭声,继续问,陆时章看了一眼许如意,她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大门,根本不知道。 这丫头这会儿正沉浸在她的方案中呢。 许如意抿了一口热茶:“这事儿是这样的,原厂或者国外的专业机床维修厂修不了,是因为咱们进行了多次大修,很多机床已经跟原厂机床相距甚远,他们不了解。” “但我找出了设备的生产厂家,又跟机床杂志的编辑确定了一下,这些厂家九成都活的好好的呢。 即便已经过了保修期,按着行业的传统,他们也会有原厂件和免费的图纸。即便有些倒闭了,实在是没有,那么也可以委托相关公司在国外采购回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