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很好。 用他的话说:“我听说了你们今年成交了2200万美元,就关注你了,专门找了锅炉报看,还向同行打听过你。许厂长,你就是咱们改革的先锋啊。” “我都这个岁数了,已经在东阳厂厂长的位置上干了十年,我要是按部就班,再过几年我就退休了。” “可是我们厂呢,也是按部就班越来越差。其实我早就想动,但是每每想到现有条件,都觉得太难了,不能给国家添麻烦,一直在搁置。” “是知道了你们燎原厂,知道了你之后,这次才想通了。敢想还得敢干,没有条件,我就得想办法创造条件,起码我得争取。首先这个制度它本来就不够妥当,其次,我们产品好了,才能让大家用上好车床。” “当然,我不能跟你比,我们没有创汇的本事,只能这么挣扎一下,看看省厅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许如意这才知道胡厂长为什么突然间这么刚?! 当然,更多的问题是问专家组的,这个就自在多了。 譬如说:“我看你们将机器更新换代,都是整机,不能够部分更换吗?” 傅君就说:“能够部分更换其实是最好的,可是我们目前没有这个水平,能够了解国外这些机器,知道哪些我们能生产,哪些我们不能生产。” “同样,我们也没有相应的技术水平,来统筹生产这些需要的配件。” 许如意还问:“不能够找这些设备的原厂家进行维修升级吗?” 这是睡觉前问的郭海英,郭海英叹口气:“夏国实在是太远了,一次服务费用特别高,所以我们的机器从来没有进行过相关服务,都是靠着自己摸索着修理的,所以你也看到了,经过了多次的大修,跟原先的设备相比,有的都可以说是面目全非了。” “现在在更换和维修升级之间比较,的确是再找原厂家更便宜,大概费用会在购买新设备的20%左右,但问题是,改后的设备他们修不了了。” 所以,就进了死胡同。 傅君也一脸无奈。 十天过后,无论胡浩是否同意,专家组还是拿出了维修方案,交到了省厅,许如意也跟着回到了省城,一行人在车站作别,许如意还跟他们约好,发表了新文章通知他们。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陆时章,而是在华美招待所待了两天,写了一份报告,才去的省厅。 陆时章这会儿已经看完了专家组的报告,许如意一过来他就问:“你跟着十天,是什么感觉?更倾向哪边?” 许如意啥也没说,直接就把报告放在了陆时章的桌子上。 陆时章狐疑地看她一眼,然后低下头去,入眼第一句话就是报告题目:《关于东阳机床厂设备情况的调查报告以及解决办法》。 陆时章不由吃惊地看了她一眼。 这不就是说,许如意也拿出了自己的一份解决方案?! 这可是一个机床厂!他知道许如意在这方面懂的不少,是个专家,但是哪个专家也可不可能一个人搞定一个机床厂的设备更新维护?! 他只是想找个行业外又懂行的中立者,来评估一下东阳厂的事情。当然,也是给许如意学习和接触机床的机会而已。 真挺意外的。 陆时章立刻快速翻动了一下。 这年头还没有计算机,所以足足十五页报告都是许如意手写的,密密麻麻认认真真,尤其是对于东阳厂设备现状她没有赘述,只写了一句话:“所有设备具体数据参照专家组报告。” 她不同是给出了分类,这650台机器,她用厂家和产地分开了。 陆时章也是懂行的,一看就知道,许如意恐怕是动了让原厂家维修的念头,但这个想法是被否决的,他眉头有些微皱,不过还是继续看下去。 当然,在此之前,他让许如意自便:“桌子上有干净的水杯和茶叶,你自己泡茶喝,我看看。” 许如意就给自己泡了一杯浓俨俨的红茶,慢慢地啜着。 陆时章看的并不快,毕竟许如意的内容跟东阳厂和专家组的想法完全不一样,这是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新路。 等着他慢慢看完,已经过了大半小时,陆时章抬起头,只觉得脑袋里仿佛一下子被塞进了许多未曾想过的知识,但并不昏昏涨涨,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 他急切而直接地问:“这上面说的都很笼统,你一点点仔细讲讲。” “首先,你是赞同购买新设备的,但为什么同样的价钱,专家组只能更换10%,你却可以做到20%。“ 这个很重要,多一成就是几十台的新机器,如果置换的恰当,那几乎可以让东阳厂的产品升高一个档次。 许如意就知道需要解释,当即放下了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