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送他的那枚戒指,外表圆润光滑,一对比下来,更显得他送出去的那块怀表又破又旧,实在称不上是一个能送出去的东西。 于是向导将手收了回来,郑重地跟哨兵承诺道:“下次会送你一个更好的。” 如果有下次,严绥安想,他一定要亲手打造一个与萧时辰气质相媲美的,最好表面就刻一头狼,显得气势足。 好傻。萧时辰忍俊不禁地感慨,但是傻得可爱,傻得他越发问心有愧。 “你已经送了我最好的了。” 他抬眸,把目光从怀表移向端坐在他面前的向导,皎洁的月光替这位清隽的青年盖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面纱,将他身上避人远之的冷意散发到了极点,像是教堂里那纯白得,不可亵渎只能被礼拜的雕像。 如萧时辰第一次远隔着人海看见严绥安一般,像莲花,像白玉,像月光,一切圣洁高雅的词汇都在一个个从脑海中往外蹦出来。 想接近,想触碰,想拥抱。 想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占为己有,只属于他一个人。 这是第一次,萧时辰清楚地感知到他作为哨兵对向导的占有欲。 他害怕对方看到自己这般丑陋的姿态,在对方视线探过来的瞬间,连忙扭过头去,欲盖弥彰地摸着脖子,只为了挡住自己泛红发烫的耳朵。 教堂里人来人往,但没有人一个知道,这座雕像也曾是一凡人,他将他的心脏亲手送给他最真诚的信徒。 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但他的信徒会永生铭记。 他会在每日的清晨摘下花圃里开得最鲜艳的那一朵花,放在雕塑前面,只为点缀他的美丽。 就好像是一场美丽的梦境,朦胧月色下,萧时辰牵起他的手,把他从地上温柔地拉了起来,而后后退一步,万分虔诚地向他做了个绅士鞠躬,伸出手,黑黝黝的眸子纹丝不动地盯着他。 严绥安听到绅士问他:请问这位美丽的先生,能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但我不会跳。他回答。 面前的绅士冲他莞尔一笑,大步一迈,十分熟稔地来到他面前,一手虚虚搭住他的后腰,一手牵起他的手。 “我也不会。” 绅士闭上眼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wen,轻飘飘的,仿佛雨后打过的花瓣掉落,悄无声息,却又散发出芳香,令人沁人心脾。 萧时辰是个非常好的老师,温和有耐心地领着他,配合着他笨拙的步伐节奏,哪怕被不慎踩了脚也会吻着他的额头说是自己教得不好。 渐渐的,步伐停止,出于绅士礼节的手臂不知不觉中就全圈在了严绥安精瘦有力的腰肢上,在尾椎骨那里暗自作坏,时不时地向下又复返,惹得怀中人险些一激灵咬住了他的舌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