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在这辆车上,相互拌嘴,相互打闹。严绥安听着耳边的嬉戏声,手捂上了心口。愿光明女神庇佑。愿他所爱之人都得偿所愿。吉普车一路直行,在离开闹市区后大约四五个小时后进入了一片丛林,路也开始颠簸起来。“总觉得好像过于安静了。”许燃打开了车的前置灯,向外打量着。根据会议上所告知的,每个区域都安置了觉醒者负责巡逻监管,以防非塔编制的觉醒者进入。沈洲的终端上显示他们所处方位的红点正在不断向目的地靠近,许燃瞥了一眼后,转了个方向盘往再一路前行。后排的严绥安单手撑在车窗边,脑子里不断回顾着许久以前的记忆,因为过于久远,以至于他现在都不能轻易地回想起当时的所有事情,每一个存储在脑海里的画面都好像被开了一层模糊的滤镜,让他无法辨析。忽然,他垂在耳边的碎发被人撩至了而后。严绥安略显疑惑地望过去,对方坦荡地接受他的视线,顺手捏了一下他的柔软的耳垂。“头发好像长长了 。”是吗。严绥安没太注意到这个,或者说他向来都不是那么注重自己的装扮,以前在训练营就穿学员服,后面入队就是特制的队服,他私人的衣服实际很少。身上的这件衬衫他起初只想找一件长袖遮住手臂,但架不住它不耐脏,后续又都多购买了几件相同的同款,替换着穿。相比他,萧时辰就要时髦得多,那天喝醉替他换衣服的时候发现衣柜里琳琅满目的,各式各样的衣服都有,但有些尺码看上去小了一号。而且,再次见面,严绥安就注意到萧时辰耳朵上还打了耳钉,还一直带着个看上去应该是镶嵌着砖石的耳钉,站在阳光下时常比他本人更晃人眼。“怎么了。”萧时辰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却又不出声,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了几分。“你的耳钉有些眼熟。”准确来说,是上面那颗砖石有点眼熟。萧时辰一愣,而后对他展开笑颜,极度期待地问他:“你觉得在哪见过它。”严绥安在脑袋里搜刮了一圈都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但也不是很想扫他的兴致,更何况还被眼前的这个哨兵用特别像是小孩子讨要糖果的眼神盯着,分外地不自在。他机智地避开这个话题,转而问萧时辰:“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它。”“原来的带着不方便,怕丢,所以取了一小块当耳钉了。”萧时辰笑得宠溺,料到了严绥安一时半会儿是回想不起来,也不多说什么话,只是握着严绥安放在椅子上手,在食指上落下一吻。“带着耳钉,就是想告诉我自己你一直在我身边。”“两位。”前排司机小许故意做作地咳了两声:“这车上还有两个大活人哈。”“哟,酸了?”萧时辰好心情地调侃他。许燃通过车镜冲他竖了个中指:“老子普度众生,谁都不爱。”一边的沈洲看了他一眼,没搭腔。无爱者自由,像许燃这种天生放荡不羁的人,也注定不会被任何事务或者感情给束缚吧。沈洲从终端上抬起头,淡淡地说道:“我们到了。”意料之外的,并没有出现任何觉醒者看守。“根据上级下发的地图,就是这里。”“那可真有意思。”许燃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方向盘:“怎么说,萧队,做个决定呗。”“现在认我做队长,怂了?”萧时辰和严绥安对视了一眼,纷纷解开了带子,推开门抬脚都下了车。前排的两位也没含糊,跟在他们后面,放慢脚步,放置在腰后的手枪也握在了手中。萧时辰的精神体西北狼也被放出来,踏着月色出现在四人面前,在主人的一个眼神示意下率先往已经废弃的建筑物里穿行。“先兵分两路,我和阿严去右边,你们去左边,遇到情况,随时终端联系。”萧时辰快速分配完指示后,许燃和沈洲便也没多说些什么打趣的话,配合默契地朝着左边的一栋类似仓库的大建筑物走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阿严。”“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没等对方做出任何反应,萧时辰猛地握住了严绥安的手,忽然试图用全部精神力去试探对方的精神图景,却在还没碰到边缘就被强势地弹射回来。返回的精神力远比萧时辰本身放出的要更加雄厚,让他一时间猝不及防没招架住,身形一晃,在快要被绊倒之际却又被人眼疾手快地扶住。“感受到了吗。”“什么?”萧时辰没明白严绥安指的是什么。“我的精神力。”严绥安握着他的胳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字一顿:“我在向你精神疏导,并试图进入你的精神图景里。”萧时辰皱着眉头,即是疑惑又是不解地看向对方,像是想从对方的话里或者表情上看出一点玩笑的成份。他感觉不到,完全感觉不到。而接下来严绥安的话让他感觉像是瞬间掉入了冰窟窿中,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不用怀疑你自己,是我,我已经缺失了精神力。”一只微凉的手附上他的侧面,眼前的人露出一个比苦还要悲伤的笑。“我已经不再是觉醒者了。”作者有话说:如果喜欢的话请多多留言收藏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