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岸回到台下时,还打了个沉闷的酒嗝。 “你怎么不再多坚持下,第一轮喝最多那个也就喝了五杯,你再坚持坚持你就进下一轮了。”沈忱欣赏着台上晋级者们的表演,抱怨得很自然,“哎,就知道靠你靠不住,你也就表面看起来靠谱,其实是个不靠谱的。” “……”男人的不爽都已流露表面,“第一杯都没喝完的人在说什么呢?” “那我本来也不是很能喝酒。” “那你还要参加?” 沈忱扭过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道:“那我就是想要那个瓶中船啊!” 男人沉沉叹了口气,仿佛是被啤酒哽住了,就连吐槽都懒得吐槽:“……走了吧,反正都淘汰了。” “还有双人赛!”沈忱说,“双人赛拿下是一样的!”“你确定奖品……”“奖品是一样的!我确认过了!” 沈忱唯独会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展现出惊人的谨慎。 季岸只能再叹了口气。 台上的比赛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台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快广场就站满了。当天黑下来,周围的路灯亮起,台上台下预先装好的小彩灯也亮起来,在他们看来贫穷落后的纳内克,竟展现出了某种淳朴的、属于异域风情的烟火气味。待到单人赛的决赛就要进行时,工作人员给台下围观的人送上每人一瓶的免费啤酒;司仪放起了时下流行的电音歌曲,现场突然变得像音乐节。 沈忱随着音乐的鼓点点着头,心情晴朗地问:“要不要拍照?” 男人点头,认真道:“确实可以拍几张,以后发展成啤酒节之类的,很有潜力。” “……谁跟你说那个了,”他直接把手机划到拍照页面,塞进季岸手里,“我说拍我们,哦,分开拍哈,我不想和你合照,晦气。” 他说着,从衣服兜里掏出银色的墨镜戴上——季岸都不知道,他还随身携带这种小道具——再把一直放在衣服里面的两条金链子故意整出来。沈忱再往前走了点,以台下成箱成箱摆着的啤酒做背景,摆出了个自认为很酷炫地双手“rock”姿势:“帮我拍一下,我发动态。” “……”季岸连按好几下拍照键,“你一定要把金链子摆出来吗?” “为什么不能?”沈忱反问道。 “就是很好奇为什么戴两条。” 沈忱认真地将手伸进衣领,再抽出一条来:“其实是三条。” “…………” 他走回季岸身边,把金链子又放回衣领里,拿过手机翻刚才季岸拍下的照片:“你对我的链子有什么意见吗?” “只是没想到你真的会戴大金链子……”季岸说,“还三条。” “你懂都不懂。”青年选出其中最满意地一张,言行合一地开始编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