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应该会比大巴快一点吧?”沈忱东张西望道,“买点吃的?” “同意。” 然而这破烂机场里,看起来能好吃的就只有麦〇劳、肯〇基这类美式快餐店。于是两个人站在快餐店点单窗口排着队,各自买了份经典的汉堡配可乐,带到了机场外的士停靠站,站在路边吃。 季岸站着,沈忱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啃汉堡,忽地说:“这汉堡酸黄瓜放太少了,品控行不行啊?” “汉堡里为什么要放酸黄瓜。”季岸说。 “哈?汉堡好吃的部分就在于酸黄瓜好吧。” 一阵微凉的风吹过,男人再啃了两口汉堡,咽下去后道:“酸黄瓜很难吃。” “没品的东西,”沈忱斜他一眼,“汉堡不能没有酸黄瓜,就像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懂?” “酸黄瓜只能算榨菜,”季岸又说,“跟汉堡炸鸡根本不搭。” 沈忱:“跟不懂酸黄瓜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季岸:“加了酸黄瓜很难吃。” 沈忱:“没品的东西!” 季岸:“在你领导办公室里你还说我有品。” 沈忱:“有吗?我说过吗?你别造谣哈。” 季岸:“有。” 沈忱:“没有。” 季岸:“有。” 沈忱:“没有没有没有没有……啊烦死了,你别跟老子说话!” 男人吃光了汉堡,把剩下的油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果然不再说话,自顾自地摸出烟,在沈忱旁边点上。 沈忱也吃完了,喝着可乐看了几秒对方抽烟的模样,忽地疑惑道:“你哪来的打火机?” 季岸瞥他一眼,保持沉默。 “……”沈忱深吸一口,“好吧,你可以跟我说话;你哪来的打火机?” 男人还是不语。 “请——你跟我说话,可以吗?” 季岸这才回答:“问那个机场工作人员要的。” 沈忱立刻道:“借我一下。” 男人犹豫片刻,忽地又露出他一贯那种要笑不笑的笑:“除非你承认酸黄瓜不该出现在汉堡里。” “你他妈幼不幼稚啊?小孩吗?你今年几岁啊?” 季岸:“嗯?二十四岁。” 沈忱:“…………” “所以酸黄瓜,和汉堡……”季岸优哉游哉地吐出一口烟,拿塑料打火机当硬币似的,在手指间绕着玩起来。 “不配,”沈忱严肃道,“我认为你说得很对,酸黄瓜和汉堡八字不合,就像我和你。” 他出卖了灵魂,终于如愿以偿点着了烟。 两个人站在机场路旁抽了半支烟后,一辆送人来机场的的士刚刚好停在了他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