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回床上躺着。 不一会,房间里只剩下安静的呼吸声。 浅睡了半个小时,等陆一诚拎着早餐回来,房间里的几个女人已经没有早上刚起床那会的倦意。 陆母边翻着儿子带回来的热粥热包子,边对其他人说:“原来睡个回笼觉这么舒服,我这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苏彤一个睡懒觉经验丰富者纠正她:“是在很疲惫的时候能睡个回笼觉特别舒服。” 打了个哈欠,苏彤理所当然想,只不过她每天都很疲惫就是。 吃饱后,人果然思路清明,苏彤已经开始审问陆一诚了。 “怎么来的这里?” “坐火车。” “来南县做什么?” “找你们。” “找……”差点凭本能往下问你们做什么,好在思绪够清明,苏彤立刻抬起头,带着几分不敢相信看着他,“你厂子没事吧?” 那么大的厂,而且正处于欣欣向荣,不可能几天就倒闭的。 “嗯,就是没什么事,所以我才临时决定不如出来跟着你们玩几天。” “原来是这样。”苏彤懂了,任性陆总要给自己放假。 她看了眼婆婆,表示佩服,果然知儿莫若母。 陆一诚继续面不改色说:“我们应该明天才继续出发吧。” 瞧,他已经非常自然说‘我们’了。 太过自然,以至于苏彤都没觉得他这话有什么不妥。 “嗯,这两天精神绷得太紧,得好好休息下,而且……”既然允知姨婆的弟弟很可能就安葬在南县烈士陵园,她们肯定是要去拜祭下的。 吃过早饭,其实时间也才九点,这个时间出门刚刚好。 陆一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刚才去陈记买粥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沿途有没卖鲜花的花店。 别说,还真是有看到一家。 所以当陆老夫人嚷嚷出发去烈士陵园时,陆一诚适时表示,可以去哪里买束鲜花。 听得陆母忍不住称奇:“明明你是上午才来南县的,而且之前也没来过,怎么熟悉的好像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 陆一诚只是淡淡一笑,深藏功与名。 陆母继续咋舌:“所以真不是我错觉,我们陆家的男人就是踏实靠谱。” 儿子在身边,她都快要觉得,任何事情都不棘手,都能处理,甚至可以安心甩给他处理。 有这感觉的还有苏彤,要是他早两天到这,徐奶奶的事说不定能处理得更好。 几人出了酒店,打算先去花店买束鲜花。 凑巧了,才走到第一次看到徐老太被打的地方,就看到了她那个大儿子和那天在赵家看到的那个妇人。 他们也一眼就看到了苏彤,徐老太的大儿子张口叫住她。 “你把我妈弄去哪里了?” 苏彤好笑看着他,可不认为这个没良心的儿子会关心自己母亲在哪。 但好烦,法律上他就是徐老太的儿子,自己就是个外人,人家还真是有资格问。 苏彤没好气告诉他:“徐奶奶生病了,你要是真关心,我可以告诉你她在医院几号病房。” 男人还想张口说什么,旁边的妇人连忙扯了扯他衣襟,低声说:“卫国,那天老太太确实病得挺严重的。” 过去那几天,丈夫和公公刚好去外地干活,并不知道徐老太太生病的事。只是回来看到人不见了,她才解释那天被一个女人带走了。 结果,平日里根本不在乎老太太的丈夫,竟然气冲冲要出来找带走老太太的人。 听到这话,苏彤冷笑,原来是知道老人生病的,不过是坐视不理罢了。 “别问了,走吧,病好了老太太自然就回来了。”女人说着,用更低的声音提醒丈夫:“小心她跟我们要医药费。” 这话一出来,赵卫国果然合上嘴巴。 妇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苏彤是没听到,但是不难猜测啊。 还叫卫国呢,名字虽然质朴,但眼前这男人真配不上。 她真不想跟这样的男人浪费时间,反正老太太不会再回那个家,不过未免他们父子知道后使绊子,苏彤还是忍着不适,和这个赵卫国说了这事。 果然,赵卫国暴跳如雷。 “敬老院?我还活着,死老太太就想去敬老院,是想让我被左邻右舍戳脊梁骨是吗?” 苏彤冷笑,毫不留情揭穿他:“你们父子俩那点小心思,就好好收着吧,别以为人人都是傻的看不出来。你们那样嫌弃徐奶奶,几十年如一日折磨她,就不怕别人戳你脊梁骨?徐奶奶不住在你们眼皮底下,不受你们折磨了,就怕别人戳脊梁骨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