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着听来的浪漫传说。 玄色斗篷装男人鬓若刀裁、骨插边庭,声自丹田下发,悠远而又洪亮:“月儿,你累不累?我抱着你吧?” 身前的白色身影顿了顿回过头来,虽是蒙着面,一双美目黑白分明清秀澄澈,微微透出一丝执拗:“不用,后面都是生人,你说的什么胡话呀,四爷!” 眼前的玄色身影正是霍四爷霍念臣,白色斗篷里的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夏胧月。 霍念臣知道夏胧月脸皮子薄,不肯当着别人的面跟他亲近,心里虽然不大舒服,但也不敢惹妻子不高兴,只好将话锋一转,道:“那道士跟住持斗法斗得如何?” 夏胧月瞥了他一眼,继续讲述道:“只见术士挥剑作法,口中念念有词,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大作……” 话头一落,只见狂风骤起,黄沙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夏胧月心头一紧,刚想回头喊“霍郎”,就被狂风从驼背上裹起,卷到了半空中。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掉进了沙尘暴的中央。他一颗心怦怦乱跳,既是担心霍念臣的安危,又害怕自己这一下会命丧黄泉会死不瞑目。 一刻之前还是晴空万里,此时大风裹挟着沙尘形成了一堵近三十丈高的沙墙向他们逼近,遮天蔽日的沙尘转瞬之间就将旅人与二十余峰驼队给吞没了。 时间突然变得极其漫长,夏胧月时时刻刻都觉得自己踩在通向冥河的刀尖上起舞,稍有不慎便会将他的一条小命给丢了。 “噗通”一声他猝然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紧接着熟悉的怀抱将他牢牢地锁紧,几个腾空翻便携着他整个身子稳稳落下,落在了一大块岩石后方。他只觉着自己不知所处的心脏这下子才沉回了胸腔,恢复了跳动,他惊喜地转头看向身后:“霍郎!” 霍念臣喷出一口口中的黄沙,粗鲁地用手掌抹了把脸,然后掏出怀里的锦帕轻轻地替夏胧月擦了擦脸上发上的沙尘,擦干净后才开口道:“有人在搞事情,我们受到牵连了。” 忽然五尺外飞来一只血淋淋的残肢断手,砸在他们身后。 “哇!死人啦!”夏胧月吓得花容失色,伸出手紧紧地揪住霍念臣的衣襟:“情况是不是很糟糕?慎儿究竟有没有出事啊?我好担心啊。” 霍念臣握住他冰冷的手指,用坚定的眼神安慰他:“别怕,慎儿吉人自有天相,你忘了真人曾断过他‘骨节突峻而高耸,眼神清光而有威仪,辅骨丰满直插天仓,挥师万里,威震疆场,耳白过面,名载千秋万世”的大贵之命?” 夏胧月垂下眼睛,隐藏住心头的不安,道:“贵不可言有什么用?我就是怕他吃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