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脸,试图物理降温,断绝欲念。从洗手间出来时,何霜见徐元礼在喝水,一下没忍住调戏他:“还没喝够?” 徐元礼隔着水杯边缘抬眼看她,眼神中蔓延开危险意味。 何霜连忙举手作投降状,“我错了。”大步快速绕开徐元礼,走去沙发旁的地毯,大剌剌趴在上面。耳边听到徐元礼又给自己倒了杯水,紧接着是他的声音—— “地上凉。” “我就是想要凉。”何霜把脸贴向没铺地毯的地板,心下思量着,得快点给徐元礼加强一些理论基础学习,争取创造美好两性交互体验。 空调慢慢开始制冷,何霜思路也渐渐清晰。察觉到徐元礼那边好久没有动静,何霜扭头去看,见他又在吧台翻看那本《繁花》,不由好奇道:“那么喜欢这本书?” “静一静。”徐元礼坦诚道。今日入夜的经历于他而言太过跌宕,先是在暗门,他没能在元轸驱船过界之前赶去救下何霜,眼见她从船上跌落,一度以为她将彻底告别舟口镇,告别他。那时,徐元礼人生第一遭感受到无法言喻的痛苦。尽管当时已经万念俱灰,他仍然拼劲全力游向她,身体动作凭借着一种本能。在水下托住何霜时,徐元礼很快又体会到失而复得的巨大喜悦。原以为这一日的起伏差不多将要结束,却没料到竟还能旁生出这样的枝节,她教的接吻,他非常喜欢。 “你读这个故事还能静下来?”何霜促狭道。 “能。”这是假话。 何霜瞬间来了兴致,起身坐靠在沙发上。“你倒是说说,读这个故事怎么能静下来?我也受用受用。” “里面人物和风土,很有趣。” 何霜没想到他的解读是这个方向,顿时觉得自己的阅读趣味实在肤浅,也是经他一提,何霜想到问:“你也来我们这两回了,上次还自己半夜出去逛了一圈,对我们这什么印象?” 徐元礼闻言缓缓放下手中书籍,道:“宛如幻境。” “这是好话?”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何霜斟酌着问,“要你在这留下来,你会愿意吗?” “不会。” “那你还说我们这里是幻境?” “城市风貌、时代文明,确是舟口镇不能比。”徐元礼道,“但是这里的人,即使是河边夜行的游人,看上去……似乎都很疲累。” “疲累?” “嗯。你去过舟口镇,不妨想想舟口镇人的整体面貌,男女老少、黄发垂髫,大都眼神清明、眉目疏朗、步履轻盈、身姿矫健,在我们医者看来,这样的面貌才是身康体健、和乐幸福之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