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应是,拎着食盒,跟上她。 一行人浩浩汤汤而来,又浩浩汤汤而去,似乎真的只为送一碗梨汤。 皇帝在珍贵妃离开后,也渐渐止了笑,一时间无心批阅奏折,便那么干坐着。直到余安送了老护国公回来,给他上了一盏茶,放在跟前,皇帝才忽然问:“余安,珍贵妃的闺名,叫什么来着?” 余安一惊,连忙压低声音回话,“回陛下,贵妃娘娘姓沈,单名一个怡字。” “沈怡。朕竟忘了。”皇帝顿了顿,“她入宫多少年了?” “有十四年了吧!”余安也记不清楚具体了。 “十四年。”皇帝又一阵恍惚,“苏容今年十五岁。” 余安又是一惊,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他快速地看了一眼皇帝,见他神色恍惚,他不敢多探究,连忙垂下头。 皇帝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如常,“派人将瑞安王请来。” 余安应是。 瑞安王今儿也参加了大朝会,刚回到府中没多久,便听闻陛下宣召,他连忙又沐浴更衣,赶紧进了宫。 皇帝见了瑞安王,对他道:“关于清平被刺杀一案,朕想交给你来主查,三司配合你,务必查个水落石出,如何?” 瑞安王愣住,今儿早朝上,陛下还特意提了此案,申饬了大理寺卿,命刑部也一起,三司联手来查,如今怎么又把他叫来跟着查此案了?他不解地看着皇帝。 皇帝见他这个表情,便知道,对于清平被刺杀一案,他应该没掺和,而且应该也还不知道苏容的真正身世,否则,不会不知道那刺杀压根就不是冲着清平,而是冲着苏容。 若是没问明白老护国公苏容的身世,他认为三司联手查此案,自然没问题。但如今知道了苏容的身世,这里面就有大问题了。但皇帝金口玉言,自然不能朝令夕改。所以,他要寻个妥当之人,跳出三司之外,也跳出朝堂深水,且还要位高权重,一直保持中立的姿态,这人就得是瑞安王了。 他也想知道,这朝中,有什么人,会被南楚的南宫家或者是南楚宗室的势力渗透,亦或者被收买,帮着人杀苏容。 于是,他看着瑞安王道:“刑部、大理寺、监察院,三司里各有疏漏之处,朕总觉得不放心,此案甚重,想着你妥帖,交给你,朕应该放心。” 瑞安王闻言连忙拱手,“陛下既然这样说,臣一定尽心,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颔首,“谢临那孩子,朕觉得十分不错,待科考放榜后,只要名次不低,朕准备重用。” 瑞安王一喜,但同时心中也明白,他的中立陛下一直看在眼里,故而这是给他一个许诺,只要瑞安王府忠于陛下,谢临的前途,自无需忧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