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这么有缘。 “嗯。”陆冬青点点头,“引荐的人你也见过,就是昨日的陆书生,他是我本家的大哥。” “这么巧!”乔穗满睁大了眼,随机想起来什么似的,了然道,“难怪当时那个陆书生一直盯着竹筒上的刻画看,原来是认出了你的手艺。” “真好,到了这边有亲戚能往来。“乔穗满感叹道,不像他们家,独门独户的,逢年过节连走动都没有。 “拖了他们的福,落脚到下河村,才有如今。” 当初陆响和陆华清打听了许多村子,最后让他们迁到了下河村,没别的,下河村是杂姓村,没有宗族大姓,里正也心善。 最幸运的是,遇见了乔穗满,陆冬青想。 乔穗满不知道这些,坐在椅子上晃晃双腿,不住赞叹,“你真厉害,不仅会刻东西,还会建竹屋。” “都是相通的,建完以后也是磨磨刻刻。” 陆冬青顿了顿,继续说:“我初九上一趟东市,之后便要一直去主家了。一天有二钱银子,约莫一个月能造完,到时候就能攒够钱了。” 至于攒钱做什么,他没说,乔穗满也能听明白,倏的像是有热气升腾到头顶,他不自然道:“那,那挺好的。” 陆冬青侧目,见乔穗满害羞的样,没忍住露出个又憨傻又实诚的笑。 乔穗满腿也不晃了,手撑在椅子上,浅浅笑着,只用余光偷摸瞥陆冬青。 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却好像黏糊住了,太阳西斜,照在地上映射出两人交迭在一起的灰色影子,就像他们心里一样心照不宣。 “吃饭了吃饭了!” 钱婶的大嗓门打断了他们。 吃饭时男人坐几桌,女子双儿坐几桌,两人自然是不能再呆在一起了。 乔穗满和秦雨一同坐到家属桌,同桌的都是村队里汉子的亲属,钱婶、苗莲花、刘添家里人都在这桌。 李家的没来,不仅如此,出了这么丢人的事,李月也没脸来了。 一桌子的妇人夫郎,话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小辈的婚事上,作为桌上唯一一个适龄但还没说亲的双儿,乔穗满自是得到了莫大的关注。 “雨哥儿,满哥儿的亲事,可有相到中意的?” 苗莲花一下如临大敌,看向问话的人,是刘添的婆娘,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外甥好似也到年龄了。 秦雨被苗莲花突然坐直的样子惊到,抿抿嘴忍住笑,颇正经地回答:“和瑞丰正在看着一家呢。” “这样啊,”刘家的听秦雨这语气,像是挺满意的样子,识趣地不再多问:“还想着我那外甥也到年纪了,如今看来他是没这福气咯,满哥儿多好啊,你们慢慢相看,不急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