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竹子,快十五了,得做点竹筒出来。” 秦雨一听乔瑞丰今天还想上山,眼睛一瞪,这人才被砸破了头,也不安生点,皱眉说道:“离十五还好几天呢,明儿再去也成,你这还伤着,先别上山了。” 伤并不重,不过乔瑞丰还是没出声反驳,毕竟他夫郎是在关心他呢,况且他一贯拿秦雨没辙,把人惹恼了可不好哄,又不能像他弟那样撒娇卖乖糊弄过去,因此马上变个说法道:“行行行,明天再去。” “噗嗤。”乔穗满没忍住,笑出声来,要说有谁能一个眼神制住他哥,也就只有秦雨哥了。 才刚笑出声,就被人拿筷子尾敲了脑袋,只见他哥轻咳一声,正色道:“笑什么呢,只盼你以后嫁人了能和你秦雨哥这般,我就放心了。” 那估计难,毕竟像你这样在外看着说一不二实则惧内的应该不多,乔穗满这么想着,又低声笑起来。 秦雨看这兄弟俩没个正经,清了清嗓道:“行了行了,都赶紧吃,一会粥都凉了。” “这里头怎么还有鱼?” “黑金抓回来的,可大一条,还有一半留着明天吃。” “黑金会抓鱼了!真够机灵的,没白疼它呢。” “可不是,雪生还说他也想捡只狗了。” 秦雨笑笑,也乐了,“雪生这哥儿。” 说着话,逗着乐,气愤和恼怒也就渐渐散了。 —— 吃完饭歇了一会儿,待日头过了最毒那阵,又开始忙活起来,他们的日子总是如此,没太多时间伤春悲秋。小时候忙着躲开打骂,大了愁吃愁穿,怎么也不得闲。 乔穗满到后院摘紫苏叶,一篮子就够,太多了反而味道不好。 饮子是李花教他的,紫苏叶烘干,再用水煮沸,他家后院有颗酸黄果树,煮好的紫苏水本是和茶汤一样颜色,加一点酸黄果汁搅一搅就成了透粉色,极为好看,加点儿糖喝起来清香甘甜。也有人加醋的,不过醋味道冲,做出来买的人不多。镇上人家,甚至府城上京的富贵人家都喜欢这个呢。 不是多难的方子,只是乡下人见得少,又没门路可问,林秀华和林翠才眼馋心热的。 酿酒的方子才金贵,李花也曾教过他,只是酿酒费粮食,家里还有个酒鬼,没等卖钱就被喝光了,后来他也就不做了,为此又没少挨打,他哥要照料田地,总有看顾不及的时候。 这些法子和酸黄果树都是李花从以前服侍的主家里偷学来的,她原是隔壁康平镇一户员外家的粗使丫鬟,平日就爱躲懒偷听,因偷了厨房管事的东西被抓包,那管事上报主家将她赶出了门。李花是偷东西被赶出去的,自然不会有其他人家会收。后来辗转跟了乔家爷爷乔山,早些年自己会做着去卖,后来见乔家两兄弟大了就让他们上镇上卖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