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看了一眼远处的山脉,骑着马回鲤鱼村。 焦急地在屋里等着的林阿爹看到只有顾凛一个人回来,眼眶里的泪一下子滚落下来,伏在林真的肩膀上哭泣。 林真当顾凛休息会儿,只能先把心头的焦急还有担忧放下,安抚林阿爹:“阿爹,小幺这孩子不笨的,你瞧我们刚才不是看到了吗,他背了好些方便吃的东西,还拿了最大的装水的皮袋子,说不定他出去几天就回来了,也或许运气好在半道上就遇到钟严,几人一起回来了。” 林家粮食充足,存粮多,做了不少随便烤烤就能吃的干饼还有米粑粑,林小幺也聪明,没拿麻烦的高粱米还有荞麦,而是拿了半成品。 “他从小就是最懂事的一个,除了婚事没让我操过一回心,可就这一回就能让我没了这个哥儿啊。” 林家两个哥儿,林真仗着脸好看,十五岁就惹出大麻烦,让林家背了好几年的臭名声,小的时候也干了不少孽障事。 相比之下林小幺乖得让人心疼,洗衣做饭干地里的活儿,样样都做,这几年跟着林真四处做生意也稳妥极了。 偏偏栽在了钟严身上。 连骑着马的顾凛都没把人追回来,林阿爹他们更不抱其他希望了,氛围低沉得几个孩子都不敢说话。 突然,院子里传来有人喊话的声音:“林大,在家不,来找你还有你那外孙问点事。” 丢了哥儿心情不好的林父站起身,整理整理衣服走出去:“在的,老村长你进来坐。” “唉。”有六十来岁的老村长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村子里农户的当家人,一下子就把院子站满了。 旱灾里,也不兴叫吃茶吃水的,老村长看了眼面色蜡黄的村里的人,又看向林父还有顾凛:“昨天你来找我说的事我已经全部通知到了,现在想来找你商量,看看咱们是要怎么做。” 村子里的事都是村长管,村长管不了再上报给里长,林父虽然从顾凛这里得知流民军要袭击镇上,可能还会流窜到他们这里,但也仅仅只能去通告村长一声。 怎么做,如何做,要让村长拿主意,否则惹了村长的嫌,以后的小鞋有得穿。 林父坐到村长身边,道:“咱们村子的民兵有二十多个,我家林二就是,到时候他们这些个民兵都要去镇上,听从县老爷的话。” “这样一来我们村子里的壮丁就少了,万一来一伙流民军,咱们想跟他们扳几手都没力气,所以要想个能让咱们一村人安全躲过的办法。”鲤鱼村的人户本来就不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加起来也就一百六十多个人,再剔去二十多个壮丁,能拿起东西反抗的就更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