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新鲜的粪水有火性,要加水才能用,一桶粪兑四桶水,在苗只有手指那么高的时候淋一次,再等苗长到膝盖那么高又淋一次。” “记住了,每次淋的时候都要用锄头把地里头,特别是庄稼苗旁边的杂草铲干净,不然这些粪水下去都被杂草吃了,反过来把庄稼苗挤死了。” 这时候家家户户的耕作方式还特别简单,把地挖一下犁一下扔种子,再用土盖上,不施肥也没有很精细地锄草,全靠种子自己的生命力。 本来此时的种子就是没有经过培育的,产量低下,再营养不良,更是不好,一亩地收一百多斤真是再正常不过。 村民们一听竟然是拿粪坑里的东西来用,都有些没想到,那腌臜东西浇的粮食能吃? 但是看林真不是开玩笑的样子,瞬间把他刚才的话仔仔细细地记在心里。 浇完他们粪水的比例,林真又开始教他们怎么堆肥,今年是来不及了,但庄稼不是只种一年,等秋收一过他们就能准备来年的栽种了。 林真直接在郭富家旁边的小山坡上,给他们示范了一下筛的泥土要什么样子,放粪水要放多少,然后等堆肥发酵,直到里头的泥土变了颜色,又散又酥又有点油光才是真正发酵好的堆肥。 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地把他包围起来,他只能叫前边的人蹲着,后面的人才能看到。 一吁厀个多时辰,这些人才从郭富家回去,林真的嗓子也快冒烟了,喝了两碗水才缓过来,他瞧着郭富还有郭阿么他们:“做法简单,应该都会了,只要不贪图快,加的粪水不超量,庄稼苗坏不到哪里去。” 郭富他们看着林真的目光俨然不同了,被那么多人围着,林真是那样的镇定自若,跟他们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 郭富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低了几分:“真哥儿,等今年秋收了,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 林真坐在凳子上摆摆手:“舅舅你太客气了,我阿爹就你这一门亲戚,你好了他才能好。” 郭富和林阿爹关系从小就不错,他望着哥哥:“不管怎么说,都要谢谢你,你想吃什么跟舅舅说,舅舅现在就去找去。” “舅舅家的饭最好吃,吃饭!”开玩笑,林真可没忘记今年中午那顿饭,除了那盘炒腊肉白菜梆子,其他都是贫苦人家的标配,荞麦疙瘩饭,水煮萝卜,还有一盘炒苦笋。 他可不敢提什么要求,说不定他随口一提就能把这个家的家底掏空。 办完事情,林阿爹来找林真,说打算明天再回去,在这里歇息一晚上。 林真自然答应,他望着外边有点恍恍太阳的天,对郭富道:“舅舅,你家后边这块山上有危险的动物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