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往屋里拿东西的林阿爹看到他回来,连忙上前给他接背篓,看到里面原封不动的东西,问他:“怎么又把东西又带回来了,栓子他舅舅舅母不许你去看孩子?” 林阿爹心肠软,虽然顾栓子不是林真生的,但叫着林真一声阿爹,他就把他当大半个外孙看了。 林真把今天去田湾村看到听到的事儿说了,本来就担心的林阿爹更着急:“就是和你说的那样,栓子他舅舅舅母指不定把栓子当成存银子的地方了,这可怎么是好。” 林真拉住他:“阿爹你别急,周涛和马氏会不好好待孩子,但应该不会要他的命,毕竟我当初存银子的就写了,那四百多两银子不会给他一次取出来,一年最多只能取十两,而且必须顾栓子,银票,户籍证明都在才能取,为了银子,他们也会留着栓子。” 就是顾栓子那脾气…… 肯定吃苦头了。 林真穿过来这么久,第一次产生愧疚的念头。 他想,要是自己那时候坚持一点,或者避开那个对原身图谋不轨的人,导致顾栓子的信任度降到冰点,现在那孩子是不是就好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真在田湾村找的那个人一直没有带来消息,他特意跑去一次,也没有带回半点有用的消息。 天天去讨房子讨银子的顾老太一家似乎也放弃了,已经好些日子没去。 林真只能叫那个年轻男人继续盯着,在鲤鱼村和镇上往返,争取早点赚够在镇上买铺子的银子。 转眼,秋收到了。 鲤鱼村上上下下这天都没去自家地里,全围到林家的田地边,望着那几乎把高粱杆压断的穗子不住地念叨:“多好的高粱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高粱。” “你瞧瞧这穗上,最起码结了几百上千颗吧,这种子也太好了!” “哪里是种子好,是林家堆的肥起了大作用,我家今年也要堆,所有的田地都要堆!” 林父站在地里头,望着长势喜人的成熟的高粱,满身都是力气。 他弯下腰割了一把,沉甸甸的穗子瞬间往另外一头压,手腕的力气都要用得足足的,才能握得住。 “好啊,好庄稼!”林父眼睛亮锃锃的,赶紧割第二把第三把。 站在田边上看热闹的众人突然福至心灵,纷纷跳下来道:“林大伯,我来帮你割。” “大叔,我先给你家割,你家的多,别被雨淋了。” “他叔,你家这粮食好啊,割着都有力气。” 一个村的壮劳力几乎全在这儿了,原本要割一上午的田没一会儿就割完了,捆成捆放到路上,堆得又高又宽。 只用眼睛看,就知道林家今年绝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