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头,似乎颇为苦恼,但还是说了出来。 “就是那种,你有的,他没有,你给他了,他会觉得你是居高临下的,反之,你给他和别人相同的,他又觉得自己在你心中没那么重要,久而久之,他可能就会心生怨恨,”他竭尽全力的想让他明白。 “按你这么说,我岂不是里外不是人?”独孤珩更迷糊了,“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会这样?” “大概,是他在嫉妒着你吧。”刘翘抿了抿嘴唇,斟酌着给出了心中的最优解。 而嫉妒这个词一出,独孤珩突然间就明白过来了,尤其是想到司马裒跟他说的那一句,他比不得自己命好之类的话。 “我素来待他亲如兄弟,视若手足,不想他竟存着这样的心思吗?” 可想明白是一回事,真的相信又是另一回事,不管如何,反正眼下独孤珩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见他神情痛苦,刘翘也适可而止,不在说什么刺激他的话了。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可压抑之下的怒火和愤怒却反而越烧越旺,就像活火山一样,只需一个媒介,就会彻底爆发出来。 第116章 必有后福 那日决裂之后,独孤珩便大病一场,甚至还吐了血。 众所周知,年少咳血,乃是情深不寿的征兆,相当凶险,刘翘本想请医师来看,但却被独孤珩阻止,不欲让王导和王敦知道,免的他们忧心忡忡。 刘翘实在拗不过他,最后也只能答应,这段时间寸步不离的守着他,而独孤珩也不在问干酪马裒的近况,只专注让他多去收集最近前秦的动向,以及偶尔去探望王敦。 只去之前,总要多用些脂粉遮掩自己不佳的脸色,王导和王敦不是不知道最近他心情郁结,又生了病,只这次为了彻底斩断他对司马裒的情谊,而故作不知。 再加上独孤珩瞒得好,他们竟一直都真的不知道他曾咳血过,还一味的将家族责任,国家危亡之语压在他肩头,每每相见,也是催他快些熟悉军中事物好接管军队,以备来日应对前秦的犯边之举。 独孤珩也强撑着答应下来,并真的用心去学,只是他本就身子没好全,精神上又跟司马裒决裂而受重创,又接下无数繁杂的军务,一时之间,竟是压力大到非常。 身形一日比一日单薄,脸色也越发苍白,刘翘心疼他,言说不如就告诉王导他们实情,请求帮助,何苦要一个人承担所有呢? 可独孤珩却不同意。 彼时两人谈话时,已在郊外的军中大营之中,陈列摆设一应从简,就连独孤珩穿的也不是繁复华贵的锦衣罗绣,而简简单单着一席轻甲,三千发丝弯起,用簪子固定,一派利落模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