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律交给爷爷带出来的职业经理人李叔。 一直以来盛廷宗在事业上只干两件事,一是在需要董事长签字的时候,随口问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装模作样地履行集团最高领导层的决策权。二是和一些自认为对集团有帮助的政商届人士组建饭局,以求进行“商业合作”。盛廷宗喜欢商场上糜烂的酒桌文化,享受被酒桌上的人追捧、和人推杯换盏的感觉。 他们虽是家业丰厚,却和盛廷宗毫不相干。盛恒家的祖上早在民国时期就是当地有名的民族企业家,后经历了战火纷飞、时代变更,原先的家业早已不复存在,但好在盛恒爷爷完美继承了祖上的生意头脑,改革开放初期时,虽他已年过不惑,却还是以敏锐的商业嗅觉跟上了这股东风。俗话说只要站在时代的风口上,猪都能起飞,更不要说他选对了行业。 只可惜盛家经商的良好基因到盛廷宗这里就断了,不过看这形势,好在是在盛恒这又续上了。可能是因为盛恒自小被爷爷教养长大,他和盛廷宗虽是父子,却截然不同。 “你要听我的话,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哥哥就是因为不听家里的话才会变成这样,你难道还想重蹈他的覆辙吗?”王燕芳这时又开始重复她已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 “你们早就该听我的,都该听我的!”王燕芳隐隐又有了行为失控的征兆。 他知道他的母亲只是不想失去对他的掌控,失去一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人而已。 但盛恒听她又提起哥哥,实在是心中激愤:“你还好意思提大哥,就是你们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你们才是这个罪魁祸首!” 王燕芳见他态度坚决,还强硬顶撞,她突然愤怒,一边随手抓起了书架上的牛津字典就猛地向他掷去,一边歇斯底里地怒骂:“我什么错都没有,都是你们不听话,全是你们的错!”他已经尽力迅速扭身向旁边一躲,却还是躲闪不及,被坚硬厚重的字典封壳戳破了额头。一行鲜血从他头上流下,沿着他的下巴滴入衬衫的衣领里。 失望和疲倦就像一场暴风雨席卷了他,他近日以来已经背负着很多疲惫,他早就知道他的努力永远不会得到他们的认可,他不知道自己还在奢望什么。 他有些后悔在今晚王燕芳旧事重提、开始否定他创业时忍不住出声反驳,如果他忍住反抗的冲动,也许这会闹剧早就结束了,他还能早点得空,去问问江昭卢米月在干什么。 王燕芳看见他的血,可能是想起来他哥哥自残的样子,心下有点后悔,她默默噤了声,眼神躲躲闪闪,闪烁其词的说:“小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去给你拿药...” 他冷漠的拒绝,只觉得今晚再也不想理会躁狂的母亲和站在制高点高高挂起的父亲。他麻木地看了一眼客厅的残局,毫不留恋地转头大步走上二楼自己的房间。 他走进房间,心烦意闷地紧紧关上门。他看着房间里的陈设,毕竟住了十几年,还是熟悉的样子。只是小时候这里总是散乱着各种东西,两兄弟的玩具、游戏机的手柄、拼图的碎片,现下地毯上已经被保姆收拾干净,看不出有人居住的痕迹。 自从高中毕业后家里给他买了房,他就很少回来住了。 他心绪不宁,提步进入自己房间自带的阳台,坐在了藤编椅上。他点燃一支烟,吸入深深的一口,烟雾在嘴唇间缭绕。风吹过阳台,带走了他略显焦躁的情绪。 他想起刚刚客厅那一幕发生前,自己的手机好像收到消息震动了一下。他这才掏出手机,轻轻滑动屏幕,打开聊天软件。江昭发来的照片一映入眼帘,他眸色转深,呼吸立刻加重了。 —————————————————— 作话:家人们,今天明天都得走走剧情,不过也埋了很多线,希望大家剧情也能认真看这样后面才好展开哦。预告一下:计划后天双更(第二更不会太长),加更个刺激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