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使用、凌辱。” 邱叙说话是这样的,语气通情达理又温雅,陈述事实一样的自然。 “凌辱”两个字,游鸿钰耳朵先麻了,慢慢感到牙根有点发酸。 “嗯。”游鸿钰似乎严肃起来,当即给予他答复:“还是这个更棒,棒到我完全没法拒绝。” 邱叙眼睛看向脚尖,食指屈起垫唇峰上,按住,按下去,大拇指捏下巴。面庞静默无言,眉目深微。 * 游鸿钰还没来,他在睡前先戴上头盔试了试。 还是没操作按钮。 梦里一进来,就是两座结构紧凑,精致美观的大厦。 在傍晚的霞光下,整座城市辉煌而毫无人气,座座大厦玻璃锡纸一般,反射着暗金光辉。 道路宁静,像是下晚班结束。 他走出商业区,地铁吱呜呜声传来,从身后高处,路面桥段穿行而过。他稳了稳西服领结,让温莎结在回家之前保持原样,即使现在他已经感到有点紧束。 雨后潮湿的空气缓解了一点缺氧带来的烦躁。皮鞋迈过小雨后的沥青下坡路,橘蓝灯光照在大大小小的水滩里。 他感到自己要去停车场,地铁在此吱呜呜叫着经过,慢慢变为高铁的稳重呼啸声,出现高铁站的播报音,混含着哨声。 工作人员戴白手套的手放下哨子。向邱叙走来,告知唯一的乘客,高铁晚点了。 接下来只有邱叙一个人,站在灯光出奇黑暗的站台。令人发抖的寒冷冬夜。 邱叙想,他应该是要离开这座巨型城市。 这个游戏精心布置了一切,结果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是其他游戏,那一定具有线性安排。 如果这个游戏具有某种哲学或是美学上的意义,又谦虚地不指出,那他显然就像处于游戏平台试玩快2小时的关键节点,超过2小时就无法退款。 他抬头看了眼手表。过度拟真的场景常让人眩晕呕吐,他继续下去,多像抱着探索的勇气。而不是从未察觉的,期待呕吐。 邱叙回到了重山。至少高铁到站时,是这样告诉他的。 他的童年时代,大概是植物奶油的水果蛋糕、扑克牌、带条纹的运动夹克、滑石粉色的网球。 又来到一条哪都有的建设路。只是这条,他没见过。 路口有家门口做得精致的餐馆,游鸿钰疑惑又可爱地确认手机和门牌的时间。 应该是约会,他看了眼日头,还没到营业时间。 她走下餐馆阶梯,要往道路前走,他叫住了她:“你要去哪?” “我要去海滩那边的餐厅吃东西,又不是下海游泳。你喜欢的外国菜馆,要不要一起去?” 他没回答自己真那么偏好,吃外国菜。 等走到海滩边的菜馆,显示还没到上午的营业时间。 游鸿钰转过头来,朝他笑:“来早了,去看会儿海吧。” 阳光曝白,照浅了她的发色。他看了会儿游鸿钰的侧脸,才随她的目光看去,解放路牌已经到了尽头,是公共海滩。 海滩。游鸿钰似乎很高兴,所以他也跟上去。虽然他想到市区海滩,就觉得海水肮脏。 一些孩子玩砾石里的玻璃,一些大人穿着泳衣浸泡自己。 真正和游鸿钰走到沙滩边,邱叙心里又欣喜又冷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