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声的,他都听到了! 裴远走过去,“你们要去干嘛?” 林瑄禾立马换上讨好的笑脸,“城郊有个割头案,我们想去看看。” “哦!我知道,记者在报纸上骂的那起案子?”裴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也想去诶,能不能带上我?” 晏昀问:“那队里的工作……” 话音未落,田琳拿着食堂的餐券走进来,“这个月的券,晏队,放哪里?” 裴远打量着田琳,问:“偷偷推给田琳姐怎么样?” 田琳:“……” 最终,还是只有晏昀和林瑄禾去了城郊的分局。 晏昀开车去的,提前打了招呼,分局的同志听说晏昀要去,恨不得列队欢迎,给最高规格的礼待。 与市局相比,分局没那么气派,只是幢两层小楼,因为位置太偏,门前还是老土路,路两旁枯黄的杂草有膝盖那么高。 林瑄禾看着站在路两旁列队的警员们,颇有一种自己犯了事儿,要被他们逮进去的错觉。 负责割头案的粱队痛哭流涕地迎上来,牢牢抓住晏昀的手,“你说说你,回回都抢案子,我还念叨着这次怎么不来抢了,你就来了。好好好,来了就好。” 看粱队的态度,晏昀好像是回家过年了。 林瑄禾站在一旁,哭笑不得。 晏昀有些嫌弃地甩开粱队的手,“别演了,神神叨叨的。” 粱队这才乐呵呵地松开他,转而看到林瑄禾,“呦,小女朋友?我就猜到你小子会祸害小女生。” 林瑄禾已经习惯了别人觉得她年纪小,她礼貌道:“粱队好,我是队里的实习生。” “实习的?”粱队更吃惊了,“嚯,晏昀,你亲自带实习生啊?就你这狗脾气,你带实习生?别把人家小姑娘训哭了。” 晏昀勾勾唇,皮笑肉不笑道:“小女生?你最好别后悔。” 粱队:“?,后悔什么?” 晏昀往队里走去,“等你口中的小女生都给你翻几个尸体出来,哭的就是你了。” 粱队:“……” 恩? 晏昀和上面打过报告,粱队把二人请进去后,直接开会讨论案子。 “死者叫蔡雅雯,女,四十二岁。她的丈夫前两年在矿难中去世,当时煤窑赔了一笔钱,但蔡雅雯一直认为是煤窑的老板宋濂害死了丈夫,这几年一直和宋濂不太对付。” “蔡雅雯住的房子属于煤窑的宿舍,但之前已经被他们一家人买了下来,宋濂不乐意,一直想把蔡雅雯赶出去,但是蔡雅雯和煤窑里的工人都很熟悉,宋濂没敢真下手赶。” 粱队敲了敲黑板,“值得注意的是,上个月,蔡雅雯唯一的儿子雷斌死了。” 林瑄禾立刻记下这一信息。 晏昀若有所思地拧拧眉,二郎腿翘得挺欢快,他问道:“雷斌是怎么死的?” “被人打死的,”粱队说,“至今还没找到凶手,蔡雅雯坚称打死雷斌的就是宋濂的儿子,还认为我们和宋濂勾结,徇私舞弊。” 林瑄禾问:“殴打致死?” 粱队点点头,“就死在煤窑附近,现场挺惨的,雷斌的肠子都被掏出来了,甩了几米远。发现尸体的人缓了半个月才缓过来,惨不忍睹。” 林瑄禾又问:“是多人殴打?” “是啊,现场看起来和小流氓打架是一样的,没留下什么证据,真不是我们徇私枉法,我们怎么可能做这种事?”粱队很委屈,“宋濂是想给我们送礼了,我们可都拒绝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