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晓得他在说什么。比起她带有目的的喜欢,他对她的感情更纯粹。“嗯。” 闻言,陆惊泽眸光闪烁不定。 放在衣襟里头许久,她的手也有些热了,还有点不受控制的躁动。她看着他黑漆漆的眼,手指无意识地顺着线条往下滑。 倏地,陆惊泽抓住她的手,呼吸略微急促,“再往下,我可不保证自己能继续做柳下惠。”他凑近她,贴着她的唇瓣说道:“不然,你帮帮我?” 他靠得近,一说话,偏凉的薄唇便会与她摩挲。听得他沙哑的话,焉谷语羞得不行,小声呵斥道:“下流。” 陆惊泽回嘴道:“不下流哪来的孩子,何况我只是嘴上说说,又没真动你。你连我说的话都听不下去,还怎么跟我煮饭?” “……”被他一调侃,焉谷语顿觉自己脸皮太薄。就因为她脸皮薄,每次都被他赢一头,真是不甘心。 许久,她垂下眼帘,声音细如雨丝,“那,我要怎么帮你?”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陆惊泽面露惊讶之色,轻笑道:“主人今晚不会真的存了和我野合的心思吧?” “什么叫野合?”那两字入耳,焉谷语当即皱起小脸,指正他道:“这又不是在荒郊野外,怎么就野合了,你会不会说话。” “我就喜欢这般说话。”陆惊泽转着调子调戏她,“这儿是荒山野岭,说野合有错么?” “粗俗!”焉谷语开口呛他,她搜刮着脑中的文雅词儿,一个接一个道:“应该叫,巫山云雨,鱼水之欢,颠鸾倒凤,还有,你上回说的红烛罗帐,被翻红浪,这些词儿比野合高雅多了。” “再高雅也是那点事。”陆惊泽不屑道,声音渐冷,“我在斗奴场里待了十几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会以为我进了皇宫,读了半年的书就是读书人吧?” 语毕,他将她的手从衣衫里拿出来,压抑道:“我不是君子。说不准,待会儿我会不顾你的意愿强要了你。又或者,真等我们行鱼水之欢时,我会用斗奴场里学到的招数欺负你。” 被这些话刺激到,焉谷语下意识收回了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身前。 “怎么,怕了?”陆惊泽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他伸出手,强硬地将她往怀里按,直至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处。 身体相触,焉谷语羞涩地颤了一颤。她回想起斗奴场里的拍卖夜,假山石里的那晚,永兴宫里,不止一次机会,他可以欺负她,但他没有。 “我不怕。”她将脑袋埋在他怀中,顺道环住他精瘦的腰身,喃喃道:“我相信,你不会强迫我的,你要是想强迫我,说不定我们孩子都有了。至于后头那句,我也不信。不过,你说的若是闺房情趣,我应该,也能接受……” 事实上,她并非白纸,她看过许多风月话本,有些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话一说完,她便想抽自己一巴掌,太不矜持了。 “呵呵。”陆惊泽候间发出一阵低笑,好听地撩人耳膜。他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眸中阴翳一片,“我自制力再好也经不住你这么引诱。”说着,他曲起腿,坏心眼地撞了她一下。 “呀!”焉谷语惊呼出声,意识到隔壁有人住着,她飞快捂住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随后用眼神瞪他。 真是坏透了。 “我还没怎么呢,你就喊这么大声。”陆惊泽弯下身来,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他睁着眼,一瞬不瞬地凝视她,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印在脑子里。 焉谷语羞恼地往床榻内侧缩去,奈何陆惊泽抱得紧,她根本挪不动。 她气呼呼地放开手,使劲捶在他肩头,一手一次。 “哈哈哈。”陆惊泽肆意地笑开,偏头在她热烫的面颊上亲了一口,“今日这个日子是好,可惜地点不对,我不喜欢这里。所以……”他轻轻抚着她的脑袋,轻佻道:“主人应该听话些,别再引诱我,不然后果自负。” “扑通,扑通,扑通……”心跳剧烈,仿佛有只小鹿在胸腔里乱撞。焉谷语懊恼地哼唧,她要是没脸没皮的人,就使坏捉弄他。 不过,后果便不好说了。 方才他的话惹起了她的好奇心,焉谷语忍不住问道:“你喜欢哪儿?” 陆惊泽闭上眼,喉结连连滚动,哑声道:“你觉得我喜欢哪儿?” 焉谷语想了想,试探道:“永兴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