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陆赢将手指插入她的指缝,她便如摸着毒刺一般,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正色道:“皇上曾说认臣女做义女,臣女既是皇上的义女,自然不是外人,那臣女的父亲也不是外人。还是说,皇上说话不算话?” 这几句话说完,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又怕又慌。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不喜陆赢碰她,十分不喜。 她如此说话,还利落地将手抽回去,陆赢也不恼,反而赞赏道:“语儿,你很会说话。朕喜欢听你说话。” 焉谷语低着头,没接话。 “朕倒是不介意你在焉相身边再待一两年,但结果,朕希望能听到一个好消息。”说罢,陆赢又去牵焉谷语的手,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看着她颤抖的乌瞳道:“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陆赢不放手,焉谷语只觉浑身不自在,此刻,她全身知觉都涌到了手上。无奈之际,她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装病道:“皇上,臣女不舒服,想回去歇息了。” “哪儿不舒服?”陆赢好笑地看向焉谷语,伸手便去探她的额头。“朕瞧瞧。” 那只手触上来时,焉谷语不禁往后一退,害怕道:“皇上,臣,臣女头疼症犯了……” “别怕,朕让太医过来给你瞧,今日你多留些时候,陪朕看看奏章。说不准,朕一高兴,明日便能让焉相回来复职。”陆赢逼近一步,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搂她。 焉谷语慌乱地往旁躲去,恰好,衣袖带翻了棋罐。 “哗啦”一声,棋罐里的棋子掉了一地。 * 御书房外头,贺良舟正在小道上来回踱步,一门心思等着焉谷语出门。 他在心里琢磨着,待会儿与她一道回去该些说什么。想着想着,御书房里头突然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他心思敏锐,反应也快,身子如箭般往前冲去。 “站住,没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入内。”门口守卫横刀一拦。 贺良舟是个习武之人,听力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他一靠近房门便听到了里头的话,是焉谷语的声音,他能听出她声音里的颤和怕。“皇上,臣女身子不适,想回府歇息,还请皇上放臣女回去……” 这一听,他哪儿会不晓得里头发生了什么,怒气直从两肋处喷涌而出。 他握紧拳头正要上前,转念一想,挺起的胸膛又慢慢瘪了回去。 里头那人是皇帝,他能做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听得辛白欢的声音,贺良舟犹如抓着了救命稻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辛白欢身前,焦急道:“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在里头出事了。” “皇上出事了?”辛白欢面色大变,快步行至御书房门前大力一推。她是皇后,守卫自然不敢拦她。 “嘭!” “皇上!”辛白欢进屋,贺良舟没敢进屋,忧心地等在外头。 只见屋内棋子撒了一地,焉谷语跪在地上,泪意盈盈,陆赢正在扶她。 见状,辛白欢不由觉得奇怪,疑惑地瞧了瞧两人,“皇上?” 辛白欢一来,焉谷语便松了紧绷的神经,这一松,她整个人都软了,差点没站稳。幸好她方才让人去延德宫喊了辛白欢过来,否则,即便陆赢不做什么出阁的行为,也足够叫她害怕了。 “嗯。”有人在,陆赢的动作便规矩了许多,慈爱地抚着焉谷语道:“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回去吧,朕改日去丞相府看你。” “是,臣女告退。”一句话说完,焉谷语逃似的走了出去。 望着焉谷语远去的背影,辛白欢像是明白了什么事,她转头看向陆赢,温柔道:“皇上,方才发生什么了,怎么语儿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没什么。”陆赢瞧也没瞧辛白欢,径自去了龙案后头,“她的头疼之症犯了。” “唉,语儿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