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枝没拿稳保温杯,手上一松,杯子从他的手中脱落,滚到了地板上面。 他和庄斯池都听到了嘭的一声。 温枝深吸一口气,然后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本来他都已经恢复好了,可是庄斯池这么一问他,他又没控制住自己的眼泪。明明他昨天已经靠在夏行颂身上哭过了。 或许是因为之前庄斯池也提醒过他,最好少跟宋嘉那些人来往——商季同也在这个“那些人”的范围里。 “怎么了,”庄斯池抱着他,控制着自己的语气,“有事情的话都可以和我说。” 温枝只是摇头,他不想说。 庄斯池无可奈何,他搂着温枝,蹭了蹭温枝的侧脸。 几分钟后,温枝小声说:“我想睡觉。” 庄斯池让他躺回到床上,随后捡起地板上的保温杯,放到床头柜上。 他说:“睡吧,有事的话再叫我。” 温枝嗯了一声。 庄斯池走出房间才发现夏行颂刚才实际上一直在房间外蹲守着。 他关上门,看着夏行颂,问道:“你知道温枝和商季同分手了吗?” 问完这个问题后庄斯池都感觉自己奇怪,他现在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夏行颂说话了,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战友。 “知道。”夏行颂说,“昨天知道的。” “我刚才问他怎么了,但是他不想和我说。”庄斯池觉得有点头疼,他抬起手,用力地按着自己两侧的太阳穴,他压低自己说话时的音量,“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夏行颂经过一番思索才把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诉庄斯池。 他并没有说得太详细,只用了一句话概括:“他和商季同说分手,但是商季同不同意,然后强迫了他。” 庄斯池平时说话确实很难听,但是他大多数时候说的只是一些刻薄挖苦且不给人留脸面的话,他很少直接说那些脏字——温枝不喜欢,所以他很少说,只要温枝在场,他就会注意自己说话时的用词。 但是他这一刻连着说了好几句脏话。 庄斯池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哪里?” “商季同家里。”夏行颂说,“我接到他打的电话,过去接他才知道的。” “我知道了。” 庄斯池说完,离开了温枝家。 他站在温枝家门口的台阶下,一步步往下走,同时给赵诚乐打了电话:“你现在开车到春景苑。” 电话那头的赵诚乐立即接话:“好的。” 跟在庄斯池身边工作这么久,他也开始习惯了庄斯池的做事风格,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去完成就好了。 庄斯池站在台阶旁,无意中低头看了眼草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