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少客人在大堂落座,萧玉成来得算晚的。 客人的修为有高有低,混在一起,喝酒划拳,不亦乐乎。他们或独自前来,或三三两两结伴而来。 王负剑今夜打扮了一番,丢开平日不离手的金算盘,换成一沓名片。他穿梭在大堂的客人间,遇上熟人拉扯几句,聊聊天谈谈生意。碰上不认识的,厚着脸皮拉交道,递名片。 这时,和光领着尤小五进门。 她一眼就瞧见摩拳擦掌的王负剑,嫌弃地啧了一声,拉着尤小五绕开。 王负剑抬手同她打招呼,她当没听见。 尤小五扯扯她的袖子,道:“大师姐,王前辈叫你。” 和光头也不回,满不在乎地说道:“有吗?我只听到狗在狂吠。” 走到一半,她突然顿住,扭头看向同一桌的萧玉成和谢玄,她骤然睁大眼,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俩不是情敌吗? 居然能和平共处的坐一起?甚至一起逛青楼。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会玩?她跟不上时代了。 和光同两人打了个招呼,看向谢玄,“谢鲲没来?” 为了感谢他帮忙查清彼岸花种子的主人,她特地送去一张花魁夜请帖。 谢玄生硬地笑,回想起收到请帖时的事儿。 鲲鲲收到请帖的那天晚上,他们特意开了个会,会议主题:喜欢的人送来青楼的请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鲲鲲捏着请帖,默不作声,信赖地看着他。 他沉声说道:“她在考验你的本性,去了就输了。” 谢玄当时确实是这么认为的,毕竟话本上都是这么写的。 他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场邀约,和光居然去了。 鲲鲲,我对不起你。 和光环视四周,又问了一遍。 谢玄咽了咽喉咙,脑子转得飞快。 要是直说鲲鲲不想来,她肯定不高兴。要是说出真相,鲲鲲的心思又会泄露。 真是艰难的选择。 和光眯眼打量他,谢玄抽了抽鼻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越慌越想不出。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谢玄吓了一跳,脱口而出。 “鲲鲲有恐女症。” 话说完,他就在心里扇了一个嘴巴子。 和光皱了皱眉,语气有些莫名,“恐女症,是吗?之前给他添麻烦了,替我向他说声抱歉,以后我会尽量派男修去找他。” 谢玄咬紧牙,悲愤难耐。 鲲鲲,哥哥对不起你。 四人谈话时,王千刃带着贺拔势进门。 贺拔势一眼就看见了着白色僧袍的和光,他弯弯嘴唇,朝王千刃施了个眼神,装作不经意地说道:“打个招呼?” 王千刃瞥了他一眼,你想去,干嘛把问题抛给我,我可不想做挡箭牌。 他把问题抛了回去,“随你。” 贺拔势轻哼一声,收回眼神,往包间走去。 王千刃哂笑,挺要面子。 他又看向那四人,视线在谢玄和萧玉成身上停留一会,那两人坐一块,有点意思。 和光与尤小五走后,花魁夜迟迟没有开始,萧玉成又同谢玄陷入尴尬的沉默。 不一会儿,大堂里陡然出现喘息的声音,四面八方,此起彼伏。 萧玉成心头一震,不会吧,这么开放?在大堂就玩起来了?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四周,情形和他想象的略有不同。 客人们闭上眼,身体仿佛定住,一动不动。他们或带着暧昧的笑容,或是释放后舒适的畅快。 姑娘端来两杯酒,解释道:“此乃迷魂香。” 一杯可入梦,梦里美景良宵、春光大好。 喝下迷魂香,可梦见心爱之人,同她做极乐之事。或梦见一生中最深刻之事,重享那时的欢愉。 未免客人当众做出不雅之事,大家都被定住身体。 萧玉成犹豫片刻,饮下迷魂香,转瞬陷入梦境。 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春日的庭院,起舞的柳絮,蛙鼓蝉鸣。 他着一身玄色劲装,正在湖畔的柳树下练剑,铮铮清鸣。 一阵清风吹过,漫天柳絮纷纷扬扬,他闭上眼睛,反手刺出数剑。无一剑落空,柳絮中断而落,飘在湖面,一只飞鸟点过,柳絮浸湿沉下。 “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