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几天,看常辉他妈会不会突然下病危通知就知道了。” 魏茹纳闷:“她好好待在医院,那么多医生护士看着,怎么可能突然病危?” 岁笙从水果拼盘里叉起一块水蜜桃送入口中,给她举了几个例子: “血栓的人忌吃高油高脂,比如烤肉、坚果,忌吃高糖高能量,比如蛋糕甜食。” 正往嘴里塞入最后一块巧克力蛋糕的魏茹一梗,突然感觉好饱吃不下了:“然后呢?她在医院又沾不上这些东西。” 岁笙继续道:“今天常辉被带走时,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民政局被拉上警戒线,这么大的阵仗。 那个叫小慧的女人要是联系不上人,肯定能打听到人已经进了局子的消息,他们等了这么多年,她不会甘心就这么算了的, 他们不是有个儿子吗?按照继承权,若是常辉进了局子,那他受益的赔偿款必定有他儿子一份, 她要是知道孙艾也进了医院,知道即将到手两份巨额度配上,再加房子、存款,没准兴奋得吃不下睡不着,现在正趴在抢救室门口念往生咒呢。” 魏茹被她的这个描述说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本来还想叫服务员也给她打包一份回去吃,现在也没心思了。 魏茹:“算了算了,不说那个了,姓常的那还有那个叫慧的爱咋样咋样,反正有邢叔出手,想骗保来钱不如给自己多烧点纸,争取下辈子做个有钱人。” 岁笙将最后一块桃子吃掉,两人下楼上车,打包好的蛋糕已经放在了车内。 孤儿院最后还是选择了搬家,重修那个古董一样的连排破瓦房,难度和耗时是重建的两倍,如何选择根本不用犹豫。 新址的位置坐落在中心大街,出警无需10分钟就能抵达,距离位于商业街的云朵蛋糕坊也只需要步行,不过她们现在要去的并不是那里。 新的孤儿院建成之前,为了安置二十七名孤儿,也为了方便照看他们饮食起居,决定将他们送进敬老院暂住。 在那里他们可以得到更好的照顾,也引来了更多的志愿者来这里当护工,缓解了敬老院人手不够的问题。 不过一下子涌入了超额的志愿者,是他们没想到的。 岁笙两人跟着拎东西的保镖进入敬老院,一眼看过去,树下、健身器材、走廊石凳、房前过道全部都是人。 一进来只感觉进了养殖场,周围全部都是嘎嘎嘎的声音,这什么情况? 魏茹看了眼保镖,保镖立刻摇头:“我都是按照地址开的车,这里是敬老院没错。” 岁笙看着这些二十上下的男男女女,跟她都差不多大,每个人都懒洋洋的样子瘫坐在阴凉的地方闲聊。 等靠近听到他们说的内容,才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魏茹有些无语:“全是要毕业没凑够学分的,什么事上了新闻,就跟捅了马蜂窝一样,大夏天比树上的蝉叫得还吵人。” 岁笙只想快点进去,人太多了,各种心声涌进来简直是双倍折磨。 两个打扮靓丽的女生突然出现,在一众身穿各色红、蓝、黄马甲的各学校志愿者中尤为突出。 而且他们身后还带着一个保镖,手里拎着两个好大的拎袋,看拎袋质感和logo就知道不是便宜货。 草坪一角的树荫下,五个身穿同款黄马甲的志愿者正看到这一幕,其中一个男生怼了怼还没回神的男生,戏谑道:“怎么不动弹了,是看上哪个了?” 被问的男生将同学的爪子拨开:“什么看不看上的,你自己想歪了就觉得别人都跟你一个德行!” 男生装作被推倒的样子,倒地挺身向对面男生扑去:“装模做样,刚刚不是还看得挺来劲的吗?” 两个男生闹做一团,另外两个男生也加了进去,只留两个女生没好气的看着他们,抱怨道: “在学校里说好了,来这里做志愿者是为了见那些孤儿,好写毕业论文,结果给咱们安排的都是些什么活?” 另一个原本披散头发的女生,现在也被迫将头发梳了起来,一边用本子扇风,一边不停扯着卡脖子的黄马甲,感觉自己里面的衣服都湿透了: “学校非要求穿这破马甲,都不知道多少人穿过了,一股子怪味,还这么厚,套在外面热死个人, 而且来这里连口水都没喝到,不自带杯子就要跟那些老人用一个,那万一再染上什么病,回头找谁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