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满是厌恶。 “你一个地里刨食的老太婆竟敢糊弄我,把我当枪使,真以为我还会上第二次当?你做梦去吧!” 吕艳菊说话间感觉嘴角刚结的血痂又裂开了,嘶嘶得疼,但都没她头皮疼! 一想到这些都都拜谁所赐,又是谁不怀好意设的套,她就恨不得上去薅羊萧老太的头发。 那姓魏的死丫头能随身带着四个保镖,态度又那么嚣张,听说她还开来了两辆车,她儿子都买不起两辆。 这些天没少听他儿子抱怨她惹事,给他找麻烦,这次还是稳妥些,先问下儿子再说。 事实上幸好她听了保镖的话先打给了儿子,保住了他儿子的乌纱帽,难得清醒,估计是打醒的。 岁笙这头坐车已经走出了市区,车座后排全是魏茹大手一挥,友情赞助的各种水果零食。 她坐在一堆吃的里挑挑拣拣,翻出来一根香蕉和一瓶牛奶,她跟着吕艳菊一路走到崔渺渺家,距离可不近,她体虚,要多补。 一口香蕉一口牛奶,四舍五入就是香蕉牛奶,下下周的新品推出就选香蕉牛奶好了,还可以再出个香蕉船冰淇凌,配料选巧克力和糖霜? 岁笙正思考新品的材料清单,回去好交给糕点坊让他们提前准备,前面充当司机的保镖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开吃的某人。 在注意到她手上的香蕉后眼角一抽,似乎明白了是谁设置的“陷阱”让萧老太揣了个狗吃屎。 不过看她才二十出头,比雇佣他的魏家大小姐还小,原本以为魏茹已经是有成算足够厉害的了,没想这位的出现,让他三十多年对年轻女人的印象全部推翻。 果真人比人死,他要是有人家一半的脑子,哪还用给人当保镖? 车子行驶了三十分钟抵达目的地,岁笙背着双肩包下车,身后是大包小包拎着东西的保镖。 她抬头看着破败不堪的院门,从大门里延伸出两棵泡桐数的枝杈,露出的枝杈就有一人环抱粗细。 树枝遮掩散下大片树荫,在入夏时节本该是惬意的事情,但是配上这铁门和寂静无声的环境,只让人觉得萧瑟冷清。 门口没有门卫看守,铁门也没有上锁,难怪五十五这么容易就跑出来了。 保镖放下手中的东西上前敲门,等待了几秒钟无人回应,他扭头看向岁笙,岁笙直接伸手推向大门。 只听一声刺耳的铁锈摩擦声,吱吱声刺激着耳膜,汗毛倒立,然而刚推开一个一掌宽的门缝就推不动了。 岁笙又用了些力气去推,发现门后似乎有什么东西抵住了,想着这家孤儿院莫非是倒闭了,她来迟一步? 那正好,今天就当提前下班,带薪休假两小时,挺好的。 正要收手离开,一只浑浊的眼睛突然出现在手边,吓得岁笙小心脏一突突,推门的手都忘了收回,整个人僵住,缓缓吐出一口气才找回声音: “请问您是这家孤儿院的工作人员吗?”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保镖缓过神,这才看清门缝处站着的老太太,一身黑衣服,只有头发是白色的。 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看着至少有七十岁的年纪,浑身透着一股暮气。 岁笙看着老太太佝偻着身子,脸几乎贴在门框上,浑浊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她看,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说的话,回答道: “我就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你来这有什么事吗?” 岁笙将刚刚后撤的脚收了回来,尽量大声放慢语速说话: “我是来看五十五的,给他带了点东西,我朋友也送了一些东西过来,麻烦我一起分给其他小朋友。” 院长慢慢悠悠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缓慢弯腰,将门后卡住的木棍撤掉。 奈何木棍抵住地面的那头已经深深陷入坑洞里,靠她的力气,一时难以取出。 岁笙见她动作缓慢使不出劲,立刻让保镖上前,将门稍稍合严,伸出手臂摸向门内。 摸索了好一会才碰到了木棍,将木棍提起,锈迹斑斑的铁门才缓缓推开,伴随着让人牙酸的吱拗声,大门终于敞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