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能这般矛盾? 栾青词从来无法抗拒玉奚生,就如他的性子,依赖与仰慕仿佛也与生俱来。而且玉奚生丝毫不顾忌自己,栾青词若是真想挣开,就势必要动真格的伤到他。 简直狡猾。 栾青词咬了咬牙,沉声道:“别用他的身体乱来!” “乱来?”玉奚生捧着他的脸,眼神肆无忌惮,又好似胜券在握似的从容,慢声道:“你太高看他了,小鸾,若是他没曾动过乱来的念头,又怎会有我?真当他是清心寡欲的圣人吗?我今日做的,他早想过千万次了,还有更多的,要为师一一说给你听,还是要做给你看——?” 哪怕明知是真的,栾青词还是难以忍受,偏开脸就要挣脱,“够了!我说够了!” 那人却倏尔放开了他。 栾青词一怔,抬眸瞧去,却见玉奚生正轻轻捻着手指——那只摸过他脸的手指,还兴味盎然地吻在了那只手的指尖上,暧昧到让人耳热。 栾青词觉得脸颊烧起来了似的烫,一时间又瞠目,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他对玉奚生并非没有过妄想,但更多的是纯粹的倾慕与爱,甚至不允许自己去玷污那块玉。可此刻玉奚生的放荡行径落在眼中,即便再如何克制,还是忍不住心猿意马了片刻。 随即便对上玉奚生颇为惊奇的眼神,他意味深长地露出个笑,轻声说:“小鸾,你也会有这样的表情啊。” 落尽下风的栾青词又羞又恼,清艳秀绝的面上浮着层浅浅薄红,眼神却凶得很,一句话没说,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玉奚生没追,从容地站在原地欣赏栾青词的背影,脑子里蓦地浮现一只气得尾巴毛都炸开的漂亮小鸟,喃喃自语。 “这么可爱……小鸾,可逃不了了。” . 栾青词脚步仓皇地从明经堂出来,脸颊热度还没消下去,于是低着头从一众正做课业的弟子中匆匆走过,仿佛一阵风似的。 结果刚出院子,就遇见迎面过来的谢庭兰。 “师兄!”谢庭兰正正好好挡住他的路,说:“石神山的事大长老知道了,这回同行的有三重雪宫弟子,外边的脏水泼不到你身上来。” 栾青词心慌意乱,只听了个大概,便胡乱点了点头,很敷衍地“嗯”了一声,随即便要绕开他。 谢庭兰见他这般张惶失措,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问道:“师兄,你怎么了?” “没事。”栾青词哪里说得出口,但好歹是冷静了些,只是面上薄红仍未褪去。 谢庭兰瞧出了些许端倪,狐疑片刻,但很快便收敛神情,权当什么都不知道,笑说:“那就好,大长老让我转告师兄,西檎岭的事先不急,玄都镇守仙门是咱们三重雪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