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闭着眼睛,心想,自己是脾气不好吗?自己那是脾气太好了,才会任由这个人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来欺辱自己。 周骜珩和周许湛不愧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双生子,脾气秉性都有相似之处,当初和周许湛没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人虽然不是富家子弟,也比较辛酸落魄,但骨子里那股劲劲儿的性子完全跟如今的周骜珩没有两样,也经常拿那些能够毒死人的话来噎自己,噎完之后再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自己,可谓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是让他又恨又爱的主儿,偏偏当初自己挺犯贱的,又遇到个这样跟别人完全不一样的人,关心过自己几次,那感觉就像是在黑暗里见了一次曙光一样,彻底的栽了进去。 在一起之后倒是甜言蜜语不断了,再也不会惹自己生气,可惜没过多长时间,他们甚至还没有上大学,就已经永远的天人两隔了。 江州忽然感到心里一阵钻心的疼痛,按住胸口,眼眶有些发热。 不敢想这件事情,每次想都觉得是在自己心头淋了一场细细密密的雨,一生的潮湿,也是一生的心痛。 周骜珩本以为自己说完了呛人的这一句,江州会回怼自己,却没想到,完全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忍不住有些诧异的支起身子来,去看江州的脸庞。 却看见这个人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惨白的让人心惊,浓密漆黑的眼睫鸦羽一般细细的颤动着,嘴唇也抿得紧紧的,巴掌大的脸此时有一种白梨花落到水里的感觉,随水飘零,脆弱不堪。 周骜珩愣了一愣,手指扶在了江州肩头:“你怎么了?” 江州像是被他吓到了一样,抖动了一下,才终于开了口:“我没什么,不用担心。”只是嘴里说着没什么,声音却是有点沙哑的听起来像是哭过了一样。 周骜珩忍不住就有些担心起来,他想,让自己嘴贱,是因为他刚才说的话才让这个人难受吗?那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偏偏江州现在这副样子,又实在好看的很,让他忍不住想把这个人抱在怀里,好好的疼爱一番,为了按捺住自己这非常见不得人的心思,周骜珩坐了起来,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身,然后慢慢的说:“其实我说你的那句话也算不上认真,因为跟我比起来,你脾气真的算是好了。” 江州人没有动,眼睛却睁开了。 周骜珩闭上眼睛慢慢说:“我哥和我妈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爸给赶出去了,我没有见到过他们的面,后来我爸找了很多女人,但是都没有怀上孩子,就把我这个男孩当做我们家大少爷培养,他那个人,喜欢赌钱,又喜欢玩女人,偏偏对公司的事务又不怎么上心,我年纪还不怎么大,就给他扔进公司历练,每天磋磨我,还限制我的言行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