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呢?只要甘县的人越过越好,又许奴隶除掉枷镣、可以耕田谋生,西卡、吉玛必有容忍不下的时候。打是一定会打的。可惜项乐如今却是只想经营甘县。 祝缨也不点破,只是说:“我既说过了,就没有不算数的道理,他们不伤人,咱们也不伤他们。要言而有信。商君变法,始自徙木立信。两个刺客,比起大业不值一提。”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但项乐狠了狠心,还是说:“是。我一定会盯紧他们,不会坏了大人的好事的。” 祝缨巡视一周,在第三十天赶回了祝县。 路过了一片水田。 此时,艺甘洞主已成云烟,遗留下的废弃大寨及周边平坦的空地就变得安全了起来。祝缨下令,将大寨修整,拆掉低矮腐坏的建筑,将仍然保留比较完好的大屋墙体加以利用,又修成一片不错的房舍。周边的平地原本就是耕地,离水源也近,也有简单的沟渠灌溉。稍加用心,不出两年就又能出一片良田。 她路过的就是这一片田。 绿油油的,很是喜人。 别业已经有十几年的历史了,眼看一代人就要成年,多出这一片土地,对于繁衍出的人口是很有好处的。 田中劳作的的农夫农妇直起腰的时候看到了她,有大声喊叫的,也有捶着腰笑的,祝缨也在马上对他们挥手。 一路打招呼到山城,从城门到府里,不时有人叫她,祝缨也一路挥手,直到家里。她先跳下马,将缰绳给了府内随从,快走几步向花姐伸出了手,将花姐从马上抱下来。 花姐道:“哎哟,回家喽!” 祝缨抬手将她鬓边一缕灰发拢到耳后,不动声色地道:“嗯,回来。” 两人牵着手进府,里面正热闹,几个少男少女在玩儿,一边一队,打得热火朝天。 花姐道:“那不是江珍江宝么?哎?赵霁?那另外那个孩子是谁?” 赵霁是赵苏的儿子,江珍、江宝是二江收养的双胞胎,另外还有两个男孩子,却是面生。 项渔与林风跑了出来,项渔道:“老四,你不许顽皮!” 这一个却是他的胞弟,项大郎的小儿子。林风也揪住另一个穿着塔朗家服色的男孩儿的后领子把他提了起来:“你小子,错子眼不见就淘气!看我不打你!” “舅!!!”男孩儿发出尖叫四肢乱舞,像只被捏着壳子提到了半空的小乌龟。 好么,热闹了! 祝缨问江珍:“你们与他们怎么玩到一起的?” 江珍姐妹俩年纪比这些男孩子要略大一点,且她们平日都在上学,此时出现在这里就很奇怪了。 江珍上前一抱拳:“姥!您回来了!哦,他们有事,娘和姨就把我们带来,说一起玩儿的呢。” 林风解释道:“这小子,是他阿爸送来上学的。阿发跟着您长进了,他阿爸就说,把人送过来也学点好的。” 项渔的弟弟就更简单了,项安不打算嫁人,家里寻思是不是给她过继一个嗣子,先送个来看看投不投缘。 祝缨揪着赵霁头上小冠的垂缨,问道:“你爹呢?” 赵霁仰着头,笑着说:“跟阿婆在后面说话,我娘和江娘子她们都在呢。” 祝缨提起了他:“走,瞧瞧去。” ……—— “你还知道回家。”张仙姑嗔了一句。 祁娘子则让儿子赶紧下来,嫌他外面鬼混了一身土,把祝缨的衣服都给沾脏了。 张仙姑一手一个,问祝缨和花姐累不累。 场面热闹得紧。 祝缨道:“我已经回来了,咱们就消消停停地,一件一件地办,来,该换衣裳的换衣裳。一会儿一道吃个饭,都来。” 二江等都答应了下来。 很快,祝缨收束停当,赵苏又来汇报一个月来的情况,祝缨也向他交了要吞并西卡家的底。 赵苏大喜:“我就知道,必有一战!” 祝缨道:“不是现在,要甘县稳固才好。怎么也要两三年。再者,不是打了就完了的,打完之后如何治理才是难点。咱们的学校,还是太简陋了。手上可用的人才也还是太少了。虽然补了些学生,但是再开一县,是凿空,所需人手也不少。这两三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