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情。” 皇帝便问:“五路使者?” “到了一路了,其他的,祝缨报说已经派人搜寻去了,臣以为还须京兆也上心。或再派人出京往南方的驿路守候。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祝缨呢?他是怎么干的?怎么梧州乱了?” 王云鹤道:“他倒一直兢兢业业,他在时梧州还算安宁。” 皇帝道:“他人呢?信使人呢?” “还在政事堂。” “叫他来。” 没宣巫星,他只好焦虑地等在政事堂,与施鲲大眼瞪小眼。施鲲对他十分和蔼,命人给他拿吃的,两人一边吃,施鲲一边问:“你读过王公的文集呀?” 巫星不敢放开了吃,把咬了一口的一个咸味的卷子又放回了碟子里,小心地说:“咱们梧州书少,都是老师从京城弄了一些,有什么就读什么。老师说,王相公的文章写得明白。” “哦。你看得明白吗?” “看明白了一些。” “哪一些?” 他两个一问一答,巫星还有得吃,祝缨到了皇帝面前,是一口也没吃上。她进殿之后倒是混上了一个座儿,皇帝的口气却不是很好:“究竟怎么一回事?” 他想起来了,他的祥瑞们!还有,他的开疆拓土!他的四夷宾服!他的人心向化! 祝缨道:“据臣猜测,应当是梧州想编户,把事情办得急了。五县本就有些畏惧朝廷,仿佛惊弓之鸟,陛下可还记得前年五县觐见时,顿县的林县令与孙将军那一场?再有以长史、司马的任命要挟,难免让想起来一些过往。” “长史、司马?” 祝缨又提醒了一下梧州的情况。 皇帝又问:“编户怎么是夺了他们的人口呢?” 祝缨道:“这些人口、土地本是他们世代拥有的。臣前几年才将他们手里的‘奴隶’转为‘奴婢’,虽是奴婢,仍是他们的人。”又将奴隶和奴婢的区别稍稍解释了一下。因为在奏本里,通常这俩都是一个“奴”字。 皇帝在这件事情上比刺史明白得多,骂了一句:“胡闹!梧州刺史是何人?在京里吗?” 王云鹤道:“今年梧州是别驾进京。” 皇帝道:“问他!” “是。” 祝缨趁机进言:“陛下,梧州不可轻视,五县的位置好。” “嗯?” 祝缨道:“容臣为您解说。”她又将五县与西番位置关系又讲了一下,她在鸿胪寺这几个月功课做得越发的足,更向皇帝说明了这个“两面夹击”的布置。 布置的规模有点大,祝缨道:“这里一片多是高地山脉,进出都不易。眼下朝廷想走这一路很难,但是在这里插上一步棋,是可以制衡的。比朝廷调集大军出击,容易得多。” 皇帝严肃了起来,道:“你想得很是。” 祝缨又说:“陛下可还记得西番王子昆达赤?他除了定约,还在京城探访,找到了了阿苏县的茶砖。前年西番使节来的时候,曾与苏喆同住在四夷馆,知道那里有茶。” 太子忍不住问道:“那不是有益西番?西番可以从獠人那里得到茶砖,那……”他肚里明白,却说不太清楚。 祝缨会意,不就是西番有了两处来源,不会只受制于朝廷了么? 祝缨笑道:“那不正好?五县也是朝廷的,他要真以为自己有了后手可以兴风作浪,他醒悟的日子在后头。只不过这样的经营非一朝一夕之功,现在又要……” 皇帝与太子都慢慢点了点头。皇帝道:“你去找七郎,让他帮你,把另几路信使都悄悄地拦下,你把他们安置好,要好生安抚。” “是。” 皇帝对王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