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支。”身旁看画的同学递来削尖的笔。 “谢谢。”路青接过,心跳并没有减速,他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 是钟畅。 他呼了口气,接起,不等钟畅出声,就先说道:“上课呢,待会儿给你回。” 挂了电话,路青平复好自己的心情,继续改画。 . 祁安尧醒过来时,感觉浑身有些酸软,他坐起身,丝绸被褥从结实的宽肩上滑落,窗帘底层的白纱轻掩,阳光穿透,有些晃眼睛。 祁安尧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看着自己裸露的身子陷入了沉思。 昨晚……好像是路青来接的他…… 对,路青来ktv接他了,还把他扶上车,那不是做梦! 祁安尧嘴角溢出一丝笑意,这是不是说明路青已经不生他气了。 那之后呢? 祁安尧脑袋疼得要爆,他掀开被子看了眼—— 很好,一丝不挂。 混乱的记忆里,自己好像吐了好几次,是不是弄脏了衣服,被路青拿去洗了? 祁安尧立刻下床,走到洗衣台,见衣架上晾着一整排的西装西裤衬衣底裤,他有些窘迫又有些幸福地笑了笑。 果然…… 祁安尧慢悠悠走回床边的时候,脑子里有些零碎的画面闪过——相拥的身体,缠绵的吻,还有…… 祁安尧止步,脑子炸开。 那人似乎帮自己解决了需求!那双手好像很软,微凉…… 那个人…… 好像是路青! 祁安尧头皮一麻,足足在原地站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他才懊恼地抓了一把头发—— 妈的,怎么能做兄弟的春梦! 他躺回床上,唾弃自己的同时,又不知羞耻地努力回想梦中的细节,但是很可惜,他都不记得了,连唇齿的温度都忘了。 总之好像很爽,很爽,很爽…… 有毛病吧祁安尧?最近飞机打少了吧?路青知道不撕了你的皮? 抓了两把头发,他拿起床头的电话给路青拨去。 上午的课程结束,路青刚在洗手池洗了手,电话震动时,他心脏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看着来电显示,走到过道尽头,脚步显露出不易察觉的迫不及待。 接听后,他脸上挂着淡淡的温柔笑容,“安尧,你醒了?” 这声音像溪水潺潺流进祁安尧的心里,却反而让祁安尧突感莫名的空虚与燥意。 “路青,”他说,“你昨晚送我回家了吧?你什么时候走的?” 路青站在原地琢磨这句话,越琢磨心越寒,音调也凉了下来,“你不记得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