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巧地避开几个醉汉,来到卡座。 卡座里坐了四五个人,都是林知微认识的。其中三男一女,林知微上学期和他们组了乐队,作为兼职吉他手,不分收益,只玩票性质地偶尔上场玩玩。 乐队基本是在这家酒吧常驻,林知微只在最开上头,疯了一个月后,来得就不怎么勤了。 看到她,大家都挺意外:“微微?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林知微在主唱姐姐身边坐下,耸了耸肩,露出一个悲伤的表情来,无奈地说:“考试周快到了,我压力大。” 这其实是林知微的一种怪癖。 夸张点说,她是考试的王者,从初中开始,每次考试就没考过第二——除了大一上学期,也就是上次期末,她专业被改,心里憋着气,故意写错答案,报复性地考了第五。 但成绩好并不是天生,与努力同时存在的,必然是巨大的压力。 每次临近考试,林知微心里的负面情绪都疯狂滋长。大学之前,她还能靠一些无法说出口的阴暗想法支撑,上了大学之后,远离林家,见过花花世界,她再忍不住,白天多本分,夜晚就想多酣畅。 摇滚、舞蹈、性欲……这些,对需要考试的林知微来说,都曾经是尼古丁,有瘾。 主唱姐姐递过来一支女士烟,调侃她:“学霸的怪癖。” 林知微熟练地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后,含在嘴里,咬爆了那颗薄荷珠,清凉的感觉瞬间溢满口腔,算是这个晚上唯一的一点刺激,却像水滴融入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好无聊啊。”林知微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但出口的瞬间,脑海里闪过的,是昨晚那句‘小女孩无聊的游戏’。 林知微回忆了一下,觉得好像是挺无聊。 “待会儿我们还有一场,你上台吗?” 鼓手不知道从哪儿凑过来,林知微看到他,才想起来自己后来不怎么过来的原因——鼓手给她表白,她觉得没劲的,连着对乐队也淡了。 “不了,你们玩。” 林知微确实提不起什么兴趣,她只是不想回家,再对着一堆A片自慰。那也很无聊。 鼓手还想劝,被主唱姐姐轻踢一脚,笑骂:“够了你,马上上场了,赶紧干活儿去,少杵这儿祸害人家,又不是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鼓手挺花的,没一次谈过七八个,但一个月能谈七八个。 他讪讪,临走,还倔强地要跟林知微约一次:“下次一起吃饭。” “谢了。” 林知微知道主唱姐姐是护着自己。 主唱姐姐朝她眨眼:“知道你看不上他。在学校交男朋友了没?要不要姐姐带你去见见世面?” 酒吧鱼龙混杂,没一个正经人。 “啊。” 林知微蠢蠢欲动:“见什么世面啊?” 主唱姐姐一脸神秘:“男人,各种男人。” 两小时后,林知微出现在一家鸭店的包厢里,她和主唱姐姐皇帝选妃似的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排打扮风骚的男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