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一聊。”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聊什么都可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关于你的过去,或者我们的关系,任何事,都可以问我。” 阿星不想理人:“我什么都想不起来,那还不是凭你一张嘴随便说。” 她全然不信任他,徐云书理解,任谁被一个陌生人关在房间里,都会愤怒恐惧。 他想了想,耐心地说:“你不想聊也没关系,那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阿星眼睛亮了:“你肯放我走?” 徐云书给她指了指窗外,旭日东升,大晴天。 “我就算撤了符,你也出不了道观。” 他说的是事实。 阿星盯着太阳萎靡不振,呛道:“那你还问我想去哪,故意的吧。” “我可画阵带你出去。”停了几秒,徐云书补充,“不要太远,室内的都可以。” “真的?”阿星一脸狐疑。 “前提是我必须抓着你的手。” 阿星呸了一声,“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我没有这么想……”徐云书敛着眸,“我只抓着你的衣袖便可。” 不然他真的怕阿星会跑掉,徐云书一点也担不起这个风险。 他低眉顺眼请求的样子让阿星不由凝目看去。 徐云书坐窗前的椅子上,一缕浅金色晨光照着他苍白的脸庞,冷厉的下颚棱角略微覆上暖意,看上去少了几分病态,比他实际年龄年轻些。 昨夜视线昏暗,阿星又情绪激动,便没仔细看过他的脸。 老实说,没有她之前形容的那么差劲。他白,五官端正,骨相也好,怎么也丑不到哪去。 阿星发现他下巴的胡茬不见了,头发也整理得比昨晚清爽,也许是习惯使然,身上道袍熨帖整洁,领口亦干净且一丝不苟地合着。 “嘶……”她倒吸一口气。 徐云书听见,在意地抬眸。 两人目光对上。 “怎么了?”他关切问。 声音温和,湖色的眼眸温柔如水。 阿星有点顶不住,先移开眼,尔后吼道:“看什么看!” 被她凶了一句,徐云书没有任何不悦。 他发现自己渐渐习惯阿星这么和他说话了,她那样鲜活的语调让他感觉真实而美好。 阿星越发认为道士不正常,她吼他,他还笑眯眯的。 余光里,他一直在看她。 阿星摸了摸自己的脸,见了鬼般隐隐发烫。 她在心底唾骂自己,也唾骂徐云书。 这个老男人,惯会用讨好女孩子的技巧,一下把她都看脸红了。 他都三十好几,定然过尽千帆,还装作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虚伪、做作! 她才不会上当。 阿星宁愿被困在小房间里也不愿意和徐云书出去,徐云书坐了会儿,只好独自出门。 - 陈十七扫完大殿,遇到了宁师叔从大门进来,他礼貌问候:“师叔好。” 宁钦禾提着一兜东西:“你师父呢?” 陈十七:“在后院。” 宁钦禾便直往后院走。 他凌晨四点钟收到徐云书发来的消息,直接给他吓了一跳。 宁钦禾丈母娘家是开中药铺的,徐云书想向他买点补气血的中药,他便以为徐云书身体出事,看到消息立马给他打了电话。 徐云书说没事,都是些气弱体虚的老毛病。宁钦禾便屁颠屁颠拿了补气血的药上山,还去他大哥那偷摸了根灵芝。 “师兄。”宁钦禾提着东西给徐云书,“都给你包好了,还是以前那煎法。” 徐云书前几年并不爱惜身体,药喝得断断续续,有时心情不好,半年都不肯喝。 徐云书和他道谢。 宁钦禾摆摆手:“咱俩谁跟谁啊。” 陈十七懂事地跟进来,自觉把药拿去厨房煎。 宁钦禾不放心,跟着他去厨房,一边走一边考他道法。 陈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