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星一直亢奋,一点没被那个吻影响。 亲完人,继续嗨。 仿佛跟他开了个玩笑。 徐云书想问点什么,找不到机会,也不知如何开口,眼眸逐渐暗下,后半场一直沉默。 听完演唱会,回到清云观,已是半夜。 阿星保持激情状态太久,一沾枕头,酣然入睡。 自灭鬼师走了后,徐云书便管不着她晚上做什么。有时半夜醒来,会看到她在院里逗猫,在窗边看报,或跑下山去,找不到踪影,这晚直接霸占起他的床铺。 徐云书没叫醒她,独自别扭着。 她总是如此。 看起来随心所欲,毫不在意,却次次轻易把他弄乱。 一觉醒来,怕是忘得一干二净。 连个交代都没有,多么不讲理,不负责。 上一回是为了吸他阳气,把他当工具人,这一次更是毫无理由地亲他,她真的好过分。 阿星遵循及时行乐的准则,想亲便亲,可他不一样,他在意得要死。 很不公平,可又有什么办法。他默许了她的动作,就该知晓后果。 夜里,无奈的叹气声响起。 徐云书局促地站在床边,抿唇不语。 他一点也不擅长处理这种事。 小的时候,他没有同龄玩伴,观里都是比他大至少十岁的长辈,和他待的最久的,是这院里的风,山间的雾。因为性格安静,在学校遭到孤立也从不会和师父抱怨,他习惯了把事情藏在心里。 十六七岁时,别的同学情窦初开,背着老师家长偷偷早恋,徐云书则忙着应付各方的鬼。那会儿他业务生疏,常常被鬼们闹得焦头烂额,自然也无心留意别的事。 上大学后倒是有异性向他发出过信号,可徐云书不解风情,迟钝无趣,只当这是繁华首都对他道心的考验。 因而,毫无经验的他面对这迟来的体验,很是无措。 初次怀春的小道士认真得一塌糊涂,想着想着,还有点想哭。 初冬的月光透过窗倾泻至他身侧,忧伤更甚。 徐云书又是一声叹气,看了眼床上呼呼大睡的女鬼,认命般去窗边拉上帘布,免得清晨阳光把她疼醒。 然后,傻站了很久,才轻手轻脚收拾工具。阖上门,去到隔壁空出的房间。 开灯,坐在画板前想了想,拿起笔慢慢填补细节。 …… 宁钦禾惯例早起。 拉伸完筋骨后,他发现平日紧闭的客房突然开着,感到奇怪,悄悄进去看了看。 这个房间是留给偶尔来观里当义工的人,定期会收拾打扫,此时干净如新,被褥都迭得整整齐齐,唯一突兀的是那块画板。 秋冬的天亮得晚,宁钦禾开了灯。 白色纸张上画了一个年轻女人,眉目生动,五官精致。没有色彩渲染的素描非常考验功底,宁钦禾原本打着瞌睡,这会儿一下精神了。 小师弟顶着鸡窝头恰巧从门前路过,宁钦禾招呼他进来,两人一同品鉴起这幅画。 阿星被人声吵醒。 当鬼的时间里她很少睡觉,和道士们待久了,才养成和人一样睡觉起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