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乌鸦暗自在心里感慨,孙庸故意扮蠢,留几分余地,这只老狐狸,是有些本事的。 或许,这又代表着,靓坤的战线已初现破绽。 古惑伦推门进入,带来外面的消息。竹联帮设立的投注站里发生混战,有人打劫,孙庸手下的金牌保镖天收被摩托车撞伤。 “哦?真热闹”,乌鸦兴致瞬间来了,“系边个?” 古惑伦回答道,“一黑一红两个劫匪,一男一女。男的好像是陈浩南手下叫山鸡,女的,我们兄弟都冇见过,唔识。” “山鸡?”男人嘲讽地笑了笑,“他也来咗台北?我以为陈浩南都搞他老婆了,他会同他那个满口义气的大佬Say?Goodbye,真系犀利,绿帽子都发光咗,仲跟住他混。” 不过话说回来,山鸡现在还是洪兴的人,就算和靓坤有仇,也不会在现在这个档口做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情,这不合情理。乌鸦抱着手臂站在窗边思忖了片刻,说,“去查查那个女的。” “大佬你怀疑?” “靓坤做人不厚道,要弄死他的人不在少数。能多一个,我们就算多一把刀。去查吧。” 借刀杀人,一直是他最爱的手段。如果能把所有有相同目的的人串联起来,那么他要做成他想做的事,不但事半功倍,还能全身而退,不留痕迹。 古惑伦从前只听说过,东星乌鸦手段残忍,暴虐无道,做人又张扬无比,是一号狠人。但如今在他手底下做事,才逐渐发觉,要是没点脑子又怎能在江湖上以那么烂的名号混出这幅样子。看来,骆爷的有些打算,并不是没有理由。 室内二人公事还未说毕,一个细佬跌跌撞撞地就打开门扑进来,一脸惊慌,喊,“大佬,不好了!出事了!” 乌鸦皱着眉骂道,“扑街!死人啦,咁急?” “不是啊是是” 细佬支吾了半天,都没有讲出个所以然来,古惑伦看了眼一脸不耐的男人,提前出言教训,“有事就说,舌头捋不直就出去拔直了再进来。” “是黎小姐”细佬终于讲到重点。 还没听到后面的话,乌鸦早就已经暴起,大步走过去,一把拽住细佬的衣领,“阿式点呀?你讲啦!” 他力气之大差点把来报信的小弟掐死,古惑伦虽然不知道这个姓黎的女人是谁,但看这情景不妙,也赶紧上前阻拦,“大佬大佬!松松手。先听他点讲啦。” 乌鸦这才冷静了几分,松手甩开人。那细佬重新获得新鲜空气,趴在地上用力喘息——“黎小姐她她跑了!”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办公室的大门早就随着一股疾风被撞开,抬头一看,哪里还有乌鸦的身影。 古惑伦站在原地,说心里不意外那是假的。这个黎小姐到底是何方神圣?要知道以他的情报网,是多少高手都比不上,但也没听说乌鸦哥有拍拖啊。他在心里盘算了几秒后,便走出去叫上几个精壮、干事又利索的,拿车跟了上去。 黎式想逃跑的心,从来就没有缺少过。来了台湾之后,天天被迫暖床陪睡,在这所陌生的城市里,这种心思便更加强烈。 亚佐的事情就在眼前,所以这一回,她决定不再连累任何无辜的人。 这段日子以来,她暗中探查酒店的地形和路线,本本分分得装乖巧,都是为了能够顺利出逃。 跑出酒店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看后面人马追来,她赶忙伸手招来一辆Taxi。 “小姐,你去哪啊?” 黎式匆匆忙忙关上车门,惊魂未定,“师傅你往乡下开吧,开车就行” 出租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市侩而精明,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后边黑压压一群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