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纵着江逾白,即使看对方为了旁人来跟他对峙,甚至是空手接下他的刀,第一反应也不是训斥,而是担心他的伤况。 现在看到江逾白不管自己伤势要闹脾气,不由有点头疼。 江逾白眨巴着眼睛,眼泪一直掉。 他抬起受伤的手,在对方脸上扇了一巴掌,手心没有凝固起来的血痕再次溢出鲜血:“你杀掉的那些人也有父母,也有子女,你让他们怎么活!我早就说过了不愿意将快乐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 江逾白就是不懂,为什么无论怎么教,纪云斐就是除了他之外对任何人都不留半条生路,而且这次杀的还是他亲近的许砚辞。 纪云斐似乎不觉得痛,只是蹙眉看向对方的伤口:“许家铁了心想一家独大,已经去寻求地下城的合作了,如果我不阻止,只会像五年前一样再次濒临破产,江逾白,之前是你照顾我,现在轮到我照顾你,就没有理由让你过苦日子。” “等纪家取代许家,我就收手。” 他不懂江逾白为什么要担心那些蝼蚁过得怎么样,这世上这么多人,好人坏人他都要去担心,这么敏感脆弱的一个人,怎么担心得过来。 但纪云斐知道江逾白不喜欢听他这些回答,识相地闭嘴。 江逾白:“等?又是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你问过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他嗓音哽咽:“我根本不在乎有没有钱,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无论过怎样的日子我都无所谓。” 纪云斐忽而抬眸问他:“连项链都买不起的日子吗?” 江逾白:“我不在乎项链,我只在乎杀人是有报应的。” 纪云斐是真的有些疑惑:“那报应也是我来承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江逾白气笑了:“你是我养大的,现在就要跟我瞥清关系了?” 他抬手想扇对方一巴掌,但掌心停在空中,始终落不下去:“承担?你怎么承担,你现在要我怎么面对许砚辞,他喊了我五年的哥,你要我怎么还他?!” 纪云斐无法理解江逾白在愤怒什么,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只有两种人,那就是江逾白跟其他人,除了江逾白其他都是死物,他不明白江逾白为什么会对一个将死之人这么在意。 而且他也不喜欢江逾白对许砚辞关心过多,这让他很不舒服。 纪云斐漫不经心地扫过许砚辞一眼,眸底的杀意明显:“我不明白,他只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值得我们吵架吗?” 江逾白忽而感到心累:“无药可救。” 他自嘲地笑了声,将在地上看戏的许砚辞扶起来,把身上的车钥匙丢给他:“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你走吧,只要我在这,就没人敢动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