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稳下来的肚子又开始痛,整个人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他缓慢地蹲在地上,整个人缩成团,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痛得止不住地颤抖。 许砚辞眼底是自嘲的笑意:“哥哥,是现在连站着跟我说话都不想了吗,好伤心。” 江逾白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副虚弱的样子,说话都有气无力:“不、不是的,我肚子痛。” 许砚辞嗓音冷了下来:“可是我已经不信你了,资金流在哪里?” 江逾白没有说话,只是用哭红了的眼睛看他,眼泪一滴一滴地掉下来,可怜死了。 许砚辞就没逼问了,他知道江逾白不知道,转移资金的人是纪云斐。 他偏过身子,看见从窗口上爬上来了很多黑衣保镖,外边是呼啸的风,伴随着直升机的声音。 许砚辞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微眯了下眼睛,感慨到:“场面真壮观,我还没见过纪云斐气成这样过,看来哥哥在他心里还真是不一样。” 下一刻,狙击枪的红点毫无征兆地落在了许砚辞的头上。 江逾白睁大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扶着墙站起来,他跟许砚辞一般高,挡在他面前,踮起脚尖,就能完全将人护在身后。 许砚辞看见直升机上的狙击手,立即收了枪,但嗤了声:“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也是想要我死吗?” 江逾白没应话,从袖子里拿出把短刀。许砚辞微微蹙了下眉,进入戒备状态。 然而想象中的对峙没有出现,只见江逾白握着他的手,将刀尖对准自己最为脆弱的脖子。 许砚辞愣住了。 江逾白垂了下眼眸:“挟持我,你就能活下来。” 许砚辞口袋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发现是纪云斐打来的。他看了眼江逾白,对方点头,示意接通。 江逾白看着显示屏的名字,声音不知不觉软了几分:“阿斐,你放过他好不好?” 纪云斐:“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他说什么都不要信,这个人在利用你,逾白,你现在怎么样?” 江逾白自嘲地笑了笑:“他没说什么,就是把我做过的事复述一遍。” 纪云斐听出了江逾白情绪不对劲,更是在望远镜中看见了他握着许砚辞的手,将刀压在自己的脖子上。 修长的脖颈被割出了浅浅一道痕迹,血液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滑落。 纪云斐呼吸声变得急促,握住手机的指尖发白,铺天盖地的恐惧跟担心让心脏一颤一颤地发痛。 他压着嗓音,尽可能不吓到对方,安抚道:“我知道,逾白,我知道你不舒服,你先别激动,把刀放下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