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被哄着,倒是有点意外地挑眉,他眼底的怒气少了些,但还是冷着脸。 第二天。 许砚辞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对着流水报表陷入沉思。 是的,他公司只剩下25块钱了。 正应了沈修卿的话,他的公司快破产了,哦不,已经破产了。 许砚辞对着电脑发呆,有种八十多岁留守老人,顶着烈阳大中午挑了八十多担水去浇地,干完活发现浇的是隔壁死对头家田的无力感。 他头疼,疼得很,那天走路上平白无故被萧齐开车撞都没这么疼过。 江逾白见他捂着脑袋,连忙将桌上的温水推了推:“先别看了,先喝点水吧,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许砚辞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逾白,你看起来比我这个快破产的董事长还要忙呀。” 江逾白动作一顿,慌了瞬:“不是,我......” 许砚辞勉强地对他笑了笑,有气无力:“我是看你太担心我,在跟你开玩笑呢,别太紧张,我还撑得住,出去外边接电话吧,让我再缓缓。” 江逾白抿唇,明显是放心不下他,但抵不住电话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响起,还是出去接了。 他刚走,迟寻就进来。 迟寻拿着沓文件:“砚辞,查清楚了,有笔资金流不对劲。” 他顿了顿,蹙了下眉头。他见到的许砚辞,向来都是又坏又坏算计人,做什么都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种很吸引人的傲气,哪里会像现在有气无力,连掀开眼皮都费劲。 迟寻看见看着小狐狸歇菜的模样,莫名有点难受,想要帮对方把问题解决了,然后揉一把脑袋,让他支棱起来。 于是他推了推眼镜,提醒也不再隐晦,将文件递过去:“这么大额的资金转出,但没有一个人向你汇报,我怀疑公司有内鬼。” 许砚辞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伸手把文件接过来,只是粗略地扫了眼,就放在一旁,没应话。 迟寻楞了下,见他这幅样子,顿时就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许砚辞拿起桌上的文件砸了过去:“小点声!” 他知道迟寻身份不简单,脑子也好使,肯定瞒不住他,就干脆不瞒了,说不定还能帮他打打掩护。 迟寻声音压小了点:“虽然没有审批,但是要动这么大额的资金,得权限特别高,公司有这么高权限的,只有你跟......”江前辈。 他见许砚辞又要砸东西过来,识相地闭嘴了。 内鬼就是江逾白。 知道这件事后,迟寻很多地方都能想得通了。 怪不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