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忆中的那个人,总是在欺负他,或者冷着脸不搭腔。 许砚辞从小到大都是尊养处优,又长得漂亮,哪里会在一个人身边频频吃瘪,心底多多少少有点不舒服。 他喝醉了,说话也不留情面:“管你什么事。” 迟寻:“......” 他换了个说法,极小声道:“那你喜欢我擅自做主张,替你拒绝他吗?” 迟寻见身后的身影越来越近,也有点急了,小声逼问:“我想要听个确定的答案。” 许砚辞因为酒意,难得起了点气性:“肯定不喜欢啊……谁要......多管闲事......” 后边的话含糊不清,谁也没听懂。 但这嗓音穿透力强,足以让所有人都听清,不远处传来低沉的冷笑。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口气。 迟寻听着不远处离去的脚步声,终于松了口气,但又很快收敛起来了。 宴席上的人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给萧齐实时转播现场情况:【萧先生,我们给许砚辞准备被沈修卿及时拦下了,但还好那个助手是个蠢货,让许砚辞当着沈先生说他多管闲事......】 萧齐:【沈修卿来了,那他人呢?】 【离开了。】 萧齐:【你们把许砚辞弄残送到公司总部来,我会让人把你们的家人给放了。他越惨,你们家人受的伤就越轻,自己把握尺度~】 李总看着家人两个字,深吸了口气,而后走到许砚辞面前,一脚踹倒了他的椅子,率先拿着酒瓶,往对方背脊身上倒酒。 许砚辞迟钝了,没有反应过来,硬是被淋了满身。 他的衣服被暴力扯开了,分明的锁骨蓄了点鲜红的酒,白皙的皮肤在摇晃的灯下亮得惊人。 所有人都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他。 迟寻脱下外套,想要给许砚辞披上,却被他躲了过去。 许砚辞长睫都是猩红的酒珠,睁不开眼:“你欺负我,我可是要喊人的。” 他喝醉了,语调竟带着点委屈的气息。 李总嗤笑,在他面前单膝蹲:“你还能喊谁?” 许砚辞一字一顿,清晰地念出那个名字:“沈修卿。” 李总:“你以为他是你的狗,随叫随到?” 然而下一秒。 门被劲瘦有力的长腿狠狠踹开了。 沈修卿回来了,漆黑的眸底倒映着美人跌坐在地上的场面。 对方脸色白得不像话,身上还套着从地下城薅走的卫衣,被淋了个透彻,长睫冷得颤抖。 许砚辞也抬着眸,喉底发出沉重的哼声,在脏兮兮的地面上仰着头,像是只落水的可怜狐狸,显得异常地脆弱跟茫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