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北扫了一眼以利亚手指上的伤口,内心里没有任何波动。 异变者的恢复能力非常强,很多异变者在受伤之后甚至不需要接受治疗,几天之后伤口就会自愈。而这种程度的伤口对于异变者来说,根本就不够看的,只要他们想要顷刻之间就能痊愈。或者换一句话来说,以利亚能保证伤口一直保持着这副狰狞的模样,背后肯定下了不少的功夫。 “不是来接我吗?”易北拿起以利亚面前的瓷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那走吧。” 以利亚静了一会儿,定定地看着他的动作:“我在里面下了|药。” “我知道。”易北放下瓷杯,指腹划过杯口,声音很轻: “所以……你还不走吗?” …… 被以利亚从热气球上抱下来的时候,易北正闭着眼睛,有些狼狈地靠坐在热气球的竹篾方框上,眼睫里透着一股湿意。 他从没有想过,原来这些行动缓慢的热气球也可以在空中飙出跑车的速度,一路上险些掀翻了三四个共享热气球。如果不是看在他们热气球上大大的白鸽标志,恐怕早就被后面的人追着骂了百八十回了。 不过他现在也懒得管这么多,热气不断从他身体的每个角落里升腾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受折磨。一只手贴在他的后腰伸进去,摩挲过那片光洁的凹陷,在一片泥泞中间缓缓打着圈。 易北很低的喘息了两声,发白的手指死死抓着以利亚的衣服,脑袋里完全乱成了一堆浆糊。随着身后那两根手指不轻不重地试探,他的脖颈颤抖着绷出了一段极漂亮的弧度,像是濒临死亡的白天鹅。 以利亚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这个人很少会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就像是把坚硬的外壳剥开,露出了里面成熟的果实。 皮带早就在混乱中被扯开,松松垮垮地坠在腰上,衬衫被推到胸口,暴露在空气中的腰身上此刻布满了旖旎的指痕,湿濡的水声不断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 “放手…会有人嗯,会有人看见……”易北的声音压抑着一丝隐秘的感觉,几乎连尾音都在打着颤。 以利亚低头吻着他的耳鬓,又慢慢下滑,叼住他的耳垂用牙齿磨咬:“保护罩打开了,没有人会看见,你现在这副模样,我怎么舍得给别人看?”他顿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一些:“不过,如果你敢让谁看见你这副模样,我会把他的皮刮下来,拧成绳子把你绑在床上,所以你最好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底线。” 背后的手指忽然用力,易北闷哼一声,反手紧紧抱住以利亚的脖子。 润湿而近乎透明的衬衫垮在手臂上,他的身体颤抖得很厉害,脖颈上的皮肤透着一股不正常的潮红。药效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剧烈,一浪接着一浪的海浪几乎顷刻间就要把他的理智淹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