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截然相反的是纸张前方,排布着井然有序的书籍,书目语言晦涩难懂,昭显着阅读者孤僻高傲的行径。 苍白修长的指尖从一张纸上划过。 纸上的笔迹凌乱密集,宛若恐怖漫画的氛围。 两个小人相携走出小巷,乌糟糟的环境似乎在模拟黑夜下的雨滴。 男人随手拾起旁边的笔,把其中一个小人叉掉了。 钢笔尾部的金色的花体英文显示出他的姓氏。 埃尔维斯。 然后在另一个小人的旁边画了一个方体,埃尔维斯似乎很明了方体是什么,也没有因为打乱的计划而愤怒,他平静地想着行李箱里装着的少年,笔尖抵在画面中“行李箱”的底部。 他维持这个姿势没有动,像是在思考。 良久后。 红色的笔水像是鲜血般滴了上去。 “啪嗒” 作为整张纸上最显眼的色泽,好像在提醒他带了一个活人回家。 就在这时,男人听到房间中传来并非他发出的微末噪音。 埃尔维斯转头,目光看向门口。 黑色的磨砂皮革高级奢华,要花费并不少的价钱才能定制,比今天下水道丢弃的那只箱子还要贵一些,沾了雨水后,也只是露出深色的湿痕,缓缓滑落。 令人不由得想到蜷缩在里面的美丽少年。 雨水沿着雪白的脖颈,滑进温热细腻的锁骨窝,聚起清澈的水洼,随着浅浅的呼吸,沿着肌肤滑入领口。 它裹紧了昂贵的宝物。 像是封存着一只站在深夜街边,引动绅士欲望的高等魅魔。 他将少年的身体折叠,抵在墙面上,鼻梁能轻易碰到柔软、带着温热温度的大腿内侧。 因为太软了,才直接塞进箱子带回了家。 这样纤细柔美的腰身,直接断绝了被他临时折断的可能性。 男人走向箱子,这个低矮的箱体甚至还不到他的大腿。 湿淋淋的行李箱里面,传出一声声带着娇气意味的闷哼,好像不满被塞进这样一个狭小又密闭的空间,柔软的腰身和手腕都被折起。 同时也在恐惧着、颤抖着,猜测自己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故,在里面悄悄静落泪。 埃尔维斯弯腰,指尖触上去时,微微笑了。 ——不,也不完全算是那种需要被屏蔽在窗外的噪音。 只是一位年轻的、穿着媚俗裙子的东方少年,从喉咙腔器中溢出的不明呓语。 醒了? …… . 咕噜噜、咕噜噜…… 轮子在地面上平滑拖行,岑清迷糊糊地半阖着眼睛,手腕和双腿已经半麻了,血液仿佛都流淌地缓慢,不愿意去四肢的末梢受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