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谁的房间? 岑清没太记全,只是这里肯定不是段阳的。 那声音还在继续。 岑清想到昨晚一样落在耳畔的声音——这个时候回想起来,那声音好像是在提醒他,发生了什么。 如果是别人,这个时候恐怕就打算进去了。 但岑清是真的害怕,声音响一下,他攥着衣角的指尖就用力一点。 他僵硬地偏开视线,想等大家都起来再进去看。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风乍起。 掠过岑清的腰侧,像一只大手,直接推开了这扇门。 年久失修的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这些男生住的房间似乎都很恐怖,岑清只打眼一望,感觉里面垂下来的白幡比灵堂都多。 岑清脚步刚移动一下,视角微偏,直接落到了最里面的床榻上。 这种房间,在以前会在门内立一个屏风,可是现在没有,站在门口就能将家具设施都一览无遗。 岑清清楚地看到了里面床上没有人。 微微愣了一下。 记得男生们是把这边的廊房住满了的,虽然别的地方还有空房,但大家都顾及着有个照应,所以住的同一排。 岑清目光又在里面扫了一圈。 床上没有人,桌椅旁边也没人,衣柜也好好的关闭着,那人去哪了呢? “哒” 又是那个声音。 岑清蹙着眉尖,将嘴唇都抿得发白微粉,停了好几秒,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似乎因为不是晚上做任务的时间段。 白天里,这些房间还是比较正常的,起码不会在他进来的瞬间把门合上。 岑清微微松了一口气,循着声音发出的位置,小步走近。 他略过了床榻,挥开几条白幡。 停在了柜子前。 伸出手,指尖缓慢地覆上去,几乎差几厘米就要触到把手。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轻唤。 “清清?” 温雅磁性的嗓音中充满疑惑。 岑清吓了一跳,一股冰麻从后脑勺直窜天灵盖。 转身才看到是顾善寻。 男人此时正端着一个瓷盆,脸上还挂着水珠,冷白色的大手捏着一半毛巾,正在擦下巴。 “清清,”顾善寻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在这?” 岑清懵掉了,“顾善寻……?” “嗯,”男人忽而笑了,将红边瓷盆放到凳子上,走过来,“这是我的房间啊。” 岑清的视线呆呆地落在那个瓷盆上。 男生们从来到宴宅之后,除了第一个晚上对这里的物品有些惧怕,其他时间就像是回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