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阙没有再多问,不多时跟着纪桓离开了祁南枭的府邸。 一路上主仆二人都没怎么说话,纪桓转头看了一眼登阙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情愿得罪二兄,也要救陆仙尊。” “属下不敢。” 纪桓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环顾了一圈幽暗阴冷的魔界,视线又落回了登阙身上:“我总觉得那么美好的人,不应该这样死去。” “主人和陆仙尊是旧相识?”登阙不假思索问出这句话时,脸色立马就变了,快步走到纪桓跟前,双膝跪地,连忙向纪桓磕了一记响头,“属下不该暗自非议主人的私事,还请主人责罚。” “看来这奴性是一时半会改不掉的。”纪桓无奈地笑了笑,俯下身子,搀住登阙的手臂道,“你先起来,我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不然也不会跟你挑起这个话头,登阙,在这里的日子我真觉得太压抑了,就想找个好好说话的人,你可以做那个人吗?” “主人,登阙只是一介奴仆,不敢奢求……” 那边话音未落,纪桓目光落寞了不少,轻声将登阙未说完的话打断道:“那就是不行了……” 登阙见纪桓这样,哪怕木头如他,也立马改口道:“主人愿意与属下分享,是属下的荣幸。” “我与他不是旧相识,不过听闻了他的一些往事。” 纪桓边说边将登阙从地上搀了起来,主仆二人渐渐从刚刚的一前一后,变为并肩而行,“这段时间总觉得只要能达成目的,继续苟且偷生,也是一种生存之道,可看见他后,我动摇了当初的想法,当知道陆仙尊可能会死的时候,我心里也有点乱,在想要不还是继续维持现状,别去管外面的是非。” “主人。” 纪桓深吸了一口气:“但我想起陆云琛在那样的境地下,明知道反抗会落得更惨的下场,他还是拼死一搏,我发现世间除了苟且,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陆仙尊的生死就是主人觉得重要的事吗?” 纪桓不加避讳地点了点头。 登阙垂眸思索了一会道:“陆仙尊确实生得好。” 这句定论,让纪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偏头看向登阙一脸认真的模样,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嘴里喃喃重复着确实长得好。 …… 翌日,登阙便带来了陆云琛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只不过陆云琛没有留在祁南枭府中养伤,哪怕已经沦为废人,陆云琛还是和祁南枭维持着剑拔弩张的关系。 “陆仙尊自己走着回死牢的?”纪桓道。 登阙颔首:“嗯,听说回去的时候,陆仙尊连走路都艰难。” 纪桓托着腮轻叹了口气,还不等登阙想出安慰的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