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该开窍了。这是思春了呐。” 这回答中的内容对他而言太过陌生遥远,他皱了皱眉,便不再放在心上。 而睡前他还特意冥想一番,暗示自己莫要被影响了心绪,越是在意便越是容易梦见——他实际未曾意识到,自己确实对于那位姑娘,有着莫名而生的别样在意。往日里他从来不会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多此一举。 他果然没再梦见她。 醒来后,他却想着,说什么自己会常来,不过一天就不见了踪影。 这样的想法不过出现了一瞬,就让他有些惊讶,旋即被压到心底。 近日里他其实是有些繁忙的。 周云辜如今不过二十有二的年纪,却已在大理寺忍了要职,且大理寺卿十分看重他,桩桩件件的要案都让他参与其中;人人都道,他兴许会成为最年轻的大理寺卿。 他出身世家却年少有为,是京城里万千待字闺中的千金小姐们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却向来冷情,明明长得俊极,家世又好,换了他人在这样的吹捧声中长大,多少会有些高傲肆意;他却不仅仅是高傲,他还总是冷着一张脸对人,叫人难以亲近半分,那些想尽千方百计也想要同他偶遇或是私会的姑娘们,也通通被伤透了心。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才有德生得又好的世家子弟,养出了无数风流多情的公子哥儿,为满城的风月添上一笔又一笔,却独独周云辜一人,论模样才情都是拔尖儿,却从不为谁动过心。 他的冷峻不光是对着那些倾慕他的姑娘,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因而没有人敢大肆猜测妄议他的想法,却总在私下里感叹,他出身贵重,定然是要结亲成家的,也不知道他将来的亲事会是如何,又得是什么样的姑娘才能入了他的眼。 也有同他熟识一些的人,才敢调侃他一二,说他是否过于冷心冷肺,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如何。 他其实也想过那么几瞬,只是到底自己就是这般模样,就好像他心中已有了既定的答案,不需要再为这些事情多多费心。 他便不曾再想过。 而今,他从睡梦中醒来,如往常一样穿衣洗漱,却难得为昨夜空无一人的梦境而些微起了惆怅。 这叫他自己也觉得有几分意外。 他微微皱了皱俊朗的眉,转瞬又松开来,神色恢复如常的冷漠,一张似玉的脸孔就也如同冰砌的一般,好似这世间从来就没有谁能叫他面色松动一二。 他不再将心思放在这一桩莫名的梦境上,而是收拾妥当后便出了门,径直打马去了大理寺。 今日不归他当值,但他需要去翻阅一些陈列的档案。 他近日来都在忙一桩有些奇诡的案子。 作者有话要说: 杳:怎么,你舍不得? 周:…… 杳: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周:……! (bushi 第78章 从上个月开始, 京城里便开始有孩童失踪的案子往上报。京城十万余亩广,幅员辽阔,光是常住的居民也几乎要以万户计, 照常来说, 丢了个把孩子, 并不是什么值得人额外注意的情形。 只是孩子越丢越多, 还十分集中,便叫人起了疑,上头终于下了令, 叫刑部会同大理寺, 共同彻查此次孩童走失的案子。 而近日来,城里晚间格外严格的宵禁便是因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