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阵呲牙咧嘴。见熊罴和熊蒙说明找到他时的情形,两人一起看过来,皆是面色不善,他登时大感不妙,到嘴边的抱怨生生咽了回去。 “熊力,你可知错?”熊蒙开口。 熊力张张嘴,遇上对方严厉的目光,到底没敢争辩,丧气地低下头:“知错。” “我看未必。”不同于熊罴的疾言厉色,熊蒙声调没有太大起伏,却令人心生惧意,好似被猛兽盯上,“我屡次告诫你祸从口出,不可肆意妄为,你却左耳进右耳出,置若罔闻。” “我没有……” “你没有?今日之事如何解释?”熊蒙一把拽住熊力的衣领,单手将他提了过来,逼视他的双眼,“君上信任熊氏,重用我等,我等更该谨言慎行。你之前犯错,我几次提醒,你嘴上答应,转眼就抛之脑后。君上心思岂是你能猜测?关乎军政大事,城内难保没有他国耳目,你却大咧咧说出来,真当换一身衣袍就能隐瞒身份,看看你的履,早被人盯上不自知,还在洋洋得意!” 熊蒙每说一句话,熊力的脸就白上一分。 他低头看向双脚,意识到自己的疏忽,残存的侥幸消失无踪。 “你若再不改,我定禀报父亲收回你的私兵,不许你再上战场,也不许你入朝,就此关在家中。”熊蒙下了狠心,势必要熊力吃到教训。 之前几次不痛不痒,对方根本没放在心上。继续这样下去,迟早会犯下大错。与其等到他拖累家族,惹得君上震怒,不如他们自己动手。 “仲兄,我错了,我当真知错,以后再不敢犯!”熊力脸色煞白,不敢想被收走私兵的下场。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窄巷中出现几道人影,其中三人肩上扛着麻袋,袋口解开,里面正是方才围在熊力身边向他多方打听的商人。 “确定是这三人?”熊罴踢了踢袋子里的人,出言问道。 “不会有错。”抓人的私兵肯定道。 “没有被人看到吧?”熊罴看向私兵。 “郎君放心,仆等行事小心,无人察觉异常。”私兵保证道。 “押去详加审问。之前清理掉一批,不想又被混入探子。”熊罴又踢了一脚,麻袋里的人依旧未醒。私兵利落地系紧袋口,重新背了起来。 待几人的背影消失,熊罴转向熊力,严肃道:“看明白没有?别以为打了一两场胜仗,就能够沾沾自喜。君上能用熊氏,自然也能用旁人。梁氏不可一世,袁氏赫赫扬扬,如今还不是一抷黄土。那还是君上的亲族!” 熊力低下头,这次是真正害怕了。 “别人奉承你,三五句好话就飘飘然,全忘记当初的艰难。若你再不改,不用蒙弟动手,我亲自将你析出家族!” 熊罴是嫡长子,铁板钉钉的下一任家主。 他跟随楚煜多年,在朝堂和家族的地位都是举足轻重。熊蒙做出惩戒,尚有求情的余地。他决心要处置熊力,再无转圜可能。 “大兄,我发誓一定改!”熊力发下誓言,再不会狂妄。 “最后一次。”熊罴和熊蒙对视一眼,决定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 看出兄长的决心,熊力后怕不已,老老实实登上车厢,牢记闭紧嘴巴,以免犯下大错。 车奴挥动缰绳,马车开始前行。 熊罴和熊蒙提到抓获的探子,决定明日朝会后禀报君上,在城内增派人手继续筛查。 “之前放出风声,吴人正在搜集魏麻,麻价渐高。” “多国商旅闻风而动,想必不用多久,齐人就会入魏。” “楚三年两乱,国力有损,若与晋开战,势必召集附庸国。设法牵制住魏,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