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可没他那般多的花花心思,她拿着瓶子,认真仔细地把他磨出血的地方撒上药粉,这药贵是真贵,但效果也是立竿见影,本就磨破了皮,又被粗糙的衣裳反复摩擦着,皮肉上不但在流血,甚至在流黄水,瞧着很是严重。 但这药粉一撒上去,血立马止住了。 桃花见此心疼的紧,不是心疼药粉,是心疼自个男人的肩背,又红又肿,瞧着骇人得很,不晓得有多疼。她便是脚底磨破一个小水泡都疼得不行,何况他这肩背,都没一处好的地方了。 “这几日注意着些,别叫衣裳磨到破皮的地儿,反反复复摩擦着好不了。”桃花拧着眉叮嘱,大虎火气旺,这段日子虽然天冷了下来,但他还穿着夏日的衣裳,粗布麻衣本就糙得很,再磨到伤口,也不知多久才能彻底好全。 他许是不在意这点连伤都算不上的破皮口子,桃花却是心疼得不行。 “媳妇别皱眉,我没事儿,我不穿衣裳便是,不摩擦,过两日就好了,别担心。”卫大虎伸手抚平她的眉心,见不得她不开心。 “你好好的。”桃花攥着他的手掌,紧紧的。 “嗯。”卫大把她揽在怀里搂了搂。 他真就不穿衣裳了,撒完药粉就打赤膊,去灶房拎了水桶便去小溪边打水。他原本还想抗个水缸的,没敢,媳妇就站在屋檐下虎视眈眈,他半点不敢知错偏要犯,老实得很,宁愿多走两趟。 来回三四趟才把水缸装满,兔和鱼都烤好了,一家三口加上一条小狗子围在火堆旁,家中有一老一少两个猎户,在这深山老林里,最不缺的反而就是各种肉食,连小虎都分到了一条兔腿,可谓被偏爱得很明显。 桃花吃了一个兔腿一条鱼,骨头她丢给小虎,小虎啃完被分到的兔腿,它吃了大肉也不嫌弃兔骨头和鱼骨头,,头哼哧哼哧吃得很是带劲儿。 狗子虽小,牙口和胃口都不差呢。 爹烤的兔子比上回大虎烤的还要好吃些,也是外皮焦脆,里头肉质鲜嫩,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区别,但桃花吃着就是感觉爹烤的要更香些,当然她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若是叫大虎知晓,定会追缠着她问哪儿不同,他烤的野兔咋就没爹烤的好吃,定会磨缠人。 桃花擦着油滋滋的嘴巴想,她可真是有福气啊,都开始嫌只吃肉腻歪,开始想念脆口的凉拌野菜了。 以前顿顿吃野菜,闻着隔壁传来的肉香,口水都能留下来,半夜睡着还能惦记着,早晨醒来一抹嘴,全是口水。 如今日日吃大肉,却开始念起没滋美味的野菜了。 吃完饭,用不着咋收拾,骨头都被小虎包圆了,只需把火堆熄了便行。 桃花把之前大虎在外头薅的松针树叶铺地上,把从山下带上来的褥子和席子铺在上面,虽是聊胜于无,也总比直接把席子铺在冰凉的地上要好,至少没那么硬和凉。 侧屋的床板子上回给拆出去当柴火烧了,爹睡主屋,今夜他们小两口只能打地铺将就一晚。铺好床,桃花把装在背篓里的被子拿出来放上头,虽是简陋了些,但也只能如此了。 卫大虎给爹上完药出来,用剩下的松针干树叶给小虎圈了临时狗窝。要不说它这名儿取得好,这个家无论是卫老头还是卫大虎桃花,对它都稀罕得很,有啥吃的都会省一嘴给它,自个还用柴火打地铺呢,却不忘给它也圈个狗窝,担心它晚间趴地上小肚子会凉。 关上堂屋门,用扁担把门别好,爹那屋的门也关上了,隔着门都能听见震天响的鼾声。卫大虎回了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还用背篓抵着,桃花见此眉心一跳。 卫大虎听媳妇话,不让粗糙的衣裳磨到破皮的肉,故而他上完药就没穿衣裳,一身腱子肉,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不健壮的地儿。卫大虎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桃花原本还感觉冷,他整个人一进来,就犹如一团火气,连周围的温度都升高了。 卫大虎没说话,就这般直勾勾盯着媳妇,桃花见此还有啥不明白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