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它才一步三回头迈着四肢回了家。 今日不用赶着下山,夫妻俩便没那般着急,走的还是上次进山那条路,桃花都已经熟悉了,再不用问他还有多久才到。她依旧是杵着棍走路,许是已经有了两回进山的经验,路都走熟悉了,她这次进山竟不觉有多难熬,和卫大虎一路说着话,尚且没有感觉到时间如何流逝,就走到了小溪处。 这次没有捕鱼,他们寻了块大石头坐下歇息了半晌,在小溪里洗了手脸。桃花掬了一捧水洗脸,待冰凉的溪水压散了滚烫的面颊,赶路后的片刻休息时间便显得尤为宝贵,她迎面吹着山风,竟觉得舒服的不得了。 脱了草鞋,卷起裤脚,桃花寻了一块地儿,站在小溪里,任由水流冲刷着她白皙的小腿。 卫大虎看着媳妇,脸上全是笑容。 日子是这般岁月静好,而他们在为未来有可能发生的危险而奔波着。 歇了半晌,夫妻俩继续赶路,这次再没有停歇,在正午时分站在了老屋院门前。 老屋还是如上次来那般,院子里杂草横生,屋子也是多年未住人的危房模样,桃花都不敢想今夜要怎么住在这里,这怕不是扩建房屋的问题,得推到重建吧? 但好歹有个遮风避雨的屋顶,总比啥都没有强。 把背篓从肩上卸下来,桃花先是去了那间藏着一箱子武器的屋子,卫大虎跟着进来,见她盯着床底下,便笑着说:“我把箱子给搬去地窖了,床底下空的,啥都没有。” 桃花点头,她摁了摁床板子,倒是没有要塌的架势,她就担心床板子不行,别晚间睡着睡着床塌了,那才叫闹出大乐子来:“被褥得有个干净地方放,我先把床收拾出来,大虎,这附近哪有打水的地方,你拿着木桶去打些水回来,上头全是灰尘,得擦干净才能放被褥。” 卫大虎道:“附近有小溪,我这就去打水,你在家里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 桃花点头应好。 卫大虎先是去了灶房,灶房屋顶塌了半边,土墙风吹日晒雨淋这么些年,造得已经没眼看。角落里有个没坏的水缸,他走过去把水缸倒扛在肩头,拿着从山下带上来的木桶,去了附近打水。 这条小溪没有瀑布和水潭,除此之外,和下面那条小溪没啥区别。 卫大虎放下木桶和水缸,卷起裤腿,从旁边薅下一把树叶子,拎着水缸便去了小溪里擦洗。 十多年没用过了,水缸脏的不行,都已经开始长苔藓,边缘也全是泥渣子。 就这般来来回回搓洗了十来遍,树枝上头的树叶都快被他薅了个干净,他这才收了手,举着擦洗干净的水缸上了岸。 用木桶舀水把水缸填个大半满,又打了一桶水,他弯下腰抓着水缸边缘一个使劲儿,身子半蹲,就这般把装了半缸水的水缸扛在了肩头。 拎着装满水的木桶,卫大虎循着来时的方向回去。 桃花把堂屋里的桌椅板凳都搬去了院子里,只要是能搬动的物件,她都给挪到了外头。 山上老屋也是几间茅草屋,想来爹是住习惯了山上的屋子,在山下安家时,才会把屋子建得和老屋一样。桃花几间屋子都瞧了一眼,把还能用的家伙什都搬到院子里来,至于一碰就坏的席子,她都给卷吧卷吧丢到了一旁。 卫大虎回来便见院子里丢满了桌椅板凳,他把水缸和木桶放院子里,在外头喊了桃花两声。 “这儿呢。”桃花在侧屋应道。 卫大虎循着声去了侧屋,便见她望着已经塌掉的床板子发呆,屋里空旷了不少,东西都被她丢到了外头,就剩这张床板子。可眼下这床板子也塌了,他媳妇一只手还放在床板上头,瞧着是她伸手去摁,床板子便被摁塌了。 “哈哈哈。”卫大虎见此大笑,毫不掩饰自己愉悦的心情,他媳妇把床板子弄塌了,好在眼下还不是夜间,不然说出去桃花把床板都摁塌了,小媳妇之间还不知要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