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孺,卫大虎一进店,偌大的店都仿佛小了两分,连空气都变得逼仄,原本热闹的店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胆小的孩童更是吓得直往母亲身后钻。 与之前在布庄一般无二的待遇,卫大虎浑身不自在,还好伙计有眼色,忙迎上前:“客官可是买点心?还请挪步看看我们家的招牌枣泥酥……” 卫大虎一听招牌,忙移步跟随他去了前头。 躲在母亲身后的孩子露出小脑袋,看着那个似山岳般高大的人,小嘴微张,仿佛见了稀罕事物。 “咱家的枣泥酥是限量的,一天只买二十份,镇上许多夫人小姐极是喜爱,每日都要使唤下人来店里排队购买呢。”伙计介绍道。 卫大虎瞅不出好坏:“不是排队购买吗,今日怎地剩下这许多?” 伙计一噎:“客人,万不敢骗您,我们家的枣泥酥确实是招牌,每日也确实是排队购买的,今日许是大人物们都有事耽搁了。” 卫大虎笑了,这不赶巧了,好东西今日都给他留着,这媳妇活该他娶啊。 他大笑道:“行,给我包上三份。” 伙计眼睛一亮,嘴上忙应是,高兴着便要去打包,可余光瞧见卫大虎的穿着,一盆水顿时浇灭了他火热的心,碍于客人貌似不太好招惹,他只能试探着说道:“客官,这枣泥酥一两银子一份……” 卫大虎从怀里摸出三两丢到桌上,浓眉一竖,尽显凶狠:“速速与我包好,点心若是碎了坏了,改明定把你家店给砸啰。” 您便是不说威胁的话,我也怕呀,伙计又怂又欢喜,拿着银子忙去打包点心。 卫大虎环顾四周,从身上摸出铜板,指着一处道:“那个糖,给包一份。” “好嘞!”伙计扬声应道。 从点心铺子出来,卫大虎又去了酒肆买了两坛好酒,大手大脚一通花费,昨日摸小龙卖的银子,今日是不剩多少了。 忙碌一早上,肚皮早已震天响,卫大虎拎着东西去面摊点了三大碗面,勉强混了个三分饱,见日头开始毒辣,便离开了镇子。 抄小道进了山,再从山路绕着进了深山的路,他几个眨眼间便没了身影。 晌午时分,村头村尾飘起炊烟。 如今世道尚算安稳,若是往前数个几十年,整个朝廷一团乱糟糟四处打仗,百姓没个安生日子过,山上的猎户若想在山下落户,那是顶顶困难的事儿,村里人都排外。当然,排外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猎户常年见血,不知人品底细的情况下谁敢随意接纳猎户,简直是嫌命大。 杀了人往深山跑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不是身上背了几条人命的大恶人。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便是这么回事儿。 当然也不是毫无办法,譬如现在的卫老头、以前的卫大郎便是娶了村里的姑娘,最后才能从猎户变成大河村的村民,勉强得到大河村人的接纳。当然,村里人虽是同意了他落户,但却只能在偏僻的地方建房子,当时的卫大郎也图清净省事,选了后山脚下。 山脚下是安静,就是离村里远了些。 卫老头端着碗在院子里吃饭,刚刨两口,就听见山后有动静。他起身往后院走,就看见自己儿子跟头猛虎下山似的,后背绑着两匹布,脖子上挂着两坛酒,粗大的手掌拎着根小绳,小心翼翼护着几包点心。 ……个糟心玩意儿,背着精细的好布在山里蹿,也不怕树枝刮坏啰! “爹,我回来了。”卫大虎见他端着碗,走得更快了,懒得绕到院门,直接长腿一跨进了院子,把东西放堂屋,忙弯腰进厨房拿盆勺饭吃,“饿死了,那镇上卖的一碗面还不够我吃两口,塞牙缝都不够。” “你身上揣了二十两,就吃了一碗面?”卫老头踱步进屋,细细瞅了两眼他买的东西,暗自点头,办事还成。 “花完了,就剩几十个铜板,只能吃三碗面。”卫大虎饿的头昏眼花,昨晚惦记着娶媳妇,他高兴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最后干脆趁着月色翻山去了镇上,山路走了两个时辰,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看完他买的东西,卫老头重新端起碗,父子俩各占一个地儿蹲着,边吃边说:“你王大娘今日来过,那姑娘的亲娘是个明白人,当娘的如此,想来女儿也差不到哪儿去。我寻思后日就是个好日子,我去把亲给你提了。” 卫大虎连连点头:“那啥时候成亲啊?” “亲还没提就着急着成亲了,你在想什么美事儿呢?这会儿知道急了,早几年你倒是干嘛去了,以前也有人给你说过亲,咋就没见你上过心。”卫老头气得横眉竖眼,他们家穷是穷,但耐不住他儿子牛高马大一看就是庄稼把式好使唤,就有那差不多的人家私下透m.BOWucHIna.CoM